我用力咬重对他的称谓,他动作猛然顿住,但也不过是转瞬之间。他的手又开始乱动起来。
“爸。我是你的女儿!”
眼前的这个已经年近六十的人是我最敬重的继父。他这般对我,我又怒又难过,不停地用力挣扎起来。
“芷儿。我控制不住,我好热。好难受……”
闻言。我才发现继父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浑身如火烧般滚烫一片。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我被下过药。知晓被下药后的症状。
我从下飞机开始一点东西都没吃,只喝了我妈给我倒的那杯水,我挣扎的动作缓缓停下,目光看向摆放在床头柜上玻璃杯,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鲜血淋漓。悲凉一片的同时,愤怒异常。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继父,朝着病房门跑去。我要去问问她。我是她的亲身女儿,她怎么能这般狠心的糟蹋我。
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房门。她这是把门在外面锁上了,要绝了我的后路!
气血上涌,脑袋的晕眩感更盛。身上的药力逐渐开始发作,我知道这样下去。我跟继父肯定会……
不敢再往下想,我急忙拍了拍门,“外面有人吗,帮下开下门。”
房外没有人应我,眼看继父又再次朝我靠近,我急的都要哭了,敲门声更加急促。
“救命……”
若是跟继父发生、点什么,我就真的别活了。
“芷儿,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继父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惊恐的睁大眼睛,握着门把手用力晃动几下门,试图引起路过人的注意。
“爸,你冷静些,再坚持一会儿,等外面的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继父就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他重重推了我一把,我的脑袋撞到门上,发出声沉闷声响,脑袋嗡嗡的有一瞬的空白。
疼痛让我清醒几分,我抬脚用力踢了几下门,无意中瞥见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我张口咬在继父的胳膊上。
我身上的药效已经开始回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眼下相当于生死之间,我是卯足了劲,继父吃疼,抱着我的胳膊卸了些许力道。
我趁机推开他,踉跄着跑到床头柜前拿起水果刀对着继父,挪到床前拿起继父手机。
“密码多少?”
继父不说话,再次朝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药效猛烈,平日里憨厚老实的继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双浑浊的眼睛中燃烧起两簇火焰,抓住我的胳膊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哧啦一声,衣料破碎的声音狠狠的触动了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
“你滚开!”
我握着刀,闭着眼睛不断地挥舞着,划破了继父的手臂。
鲜血好似让他变得更加兴奋,丝毫不觉得疼般,用力地握住我的肩膀,不管不顾的朝着我的脖子上亲去,胡茬刺人,更是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心上,愤怒,羞耻,无地自容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聚成火,瞬间化作燎原之势,烧没了我的理智我,我握着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在了继父身上。
“啊……”
继父疼的痛苦尖叫声,滚烫的鲜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我的意识稍稍回笼,我急忙松开握着刀柄的手,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之后,抱着头尖叫了声。
尖锐的叫声惊动了病房外的人,门被一脚踢开。
“啊……”
冯雅娟见到病房中的情况吓的捂住嘴巴。
“你先出去叫医生过来。”
顾言挡住冯雅娟的眼睛,把她推出病房,脱掉身上的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随后看向倒在床上的继父。
我双手抱着肩膀蹲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静静颤抖着,哆嗦着唇,“他……他怎样?”
从我的方向看,继父双眼紧闭,身体不断抽搐着,胸口的血不断地汩汩向下流着,看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不太清楚,等医生过来再说。”
顾言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任何慌乱镇定如常,在医生进来之前,把我扶在沙发上坐下。
他已看出眼前的是一桩丑闻,他没有急于报警而是拨通了纪封航的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纪封航匆匆赶了过来,继父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已经给我打了针,缓解了药效。
让我没想到的是,与纪封航一起来的除了警察,还有一大群记者。
那群记者见到我一窝蜂的涌了上来,手中的长枪短炮直接送到了我的身前。
“据知情人士爆料,你长期与你继父保持不正当关系,请问唐小姐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唐小姐这次你故意伤害你的继父是因为跟纪二少结婚急于摆脱继父对吗?”
“请问唐小姐,纪二少知道你跟你继父之间的事情吗?”
……
记者带着恶意的话语跟尖刀样狠狠的朝着我砸了过来,凌迟着我的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