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森然,身体不舒服,本就发冷。我轻轻搓了搓手臂。抱着身子蹲在了矮床旁边。
妈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已经亲手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从此以后,我们母女两个恩情不在。但愿再无瓜葛。
“你们要带我去哪?”
中暑恶心发晕没有丁点儿的食欲,我大半天滴水未沾。就那样坐在地上。靠着矮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到的深夜。
临时监狱的门被打开,发出几声铁链碰撞的声音。我缓缓抬起僵直的脖子,门外进来两个人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我。将我拖出警局,塞进了一辆车。
这两个人都带着黑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遮挡住大半张脸,我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我抠着车门想要跳车。察觉我意图,坐在我身边的人快速的扣住我的胳膊。拿过绳子将我的胳膊绑在了身后。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眼中刺都不自知。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要怪你就怪自己倒霉,至于是谁花钱买你的命。死了之后去问阎王吧。”
开车那个人示意同伴的堵住我的嘴巴,担心我路上不老实会出岔子,他们干脆一个反手刀将我劈晕了过去。
冷。好冷……
我感觉自己好似被放进了冰窖中,我缓缓地挣开眼睛。四周都是水,而我的身上捆绑了一道绳子,绳子的尾端正攥在岸边的两人手中。
“醒了?”
月光下水面上波光粼粼,站在岸上的两个人就像是在黑夜中才出没的恶魔,一说话,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格外瘆人。
“你们把我拉上去。”
我环视下周围,这里应该是郊区的护城河,今年年初河道刚刚拓宽,河边上的泥沙还不算很多,越往中间越深,常年堆积的泥沙只要陷进去没到脖子都有可能。
我是个旱鸭子,就算是他们不绑着我,只要手中的绳子一松开,我被水流冲走后,生还的可能性肯定几乎为零。
“好。”
他们回答的很干脆,我狐疑的同时心里暗松一口气。
水流冲击,他们两人合力才将我拉扯到岸边,我的手刚扒住河岸,我身前那个个头稍高一点的人倏然拿出一把刀割断绑在我身上的绳。
我的心倏然一沉,加快向上攀爬的动作。
“哼,你以为我们只是吓唬你玩儿的吗?”
语落,他抬脚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了几下。
“啊……”
我的皮肤娇嫩又在水中泡了许久,受伤的皮都好似要他给搓掉一般,我疼的痛苦的尖叫声。
嘭……
那人残忍狰狞一笑,抬脚将我踢进了护城河中,捡起一阵水花。
七八月份是护城河涨水的时候,水流湍急,溺水频发,除了一些胆大不要命的,很好有人大晚上来这里游泳,当身子砸进水中的那一刻,我救治完了,这一次必死无疑。
我在水中噗通一阵,身子被水流的越冲越远,时间不长就沉进水中。
口中鼻子中全部的都是水,我无法呼吸,逐渐放空得脑袋中只剩下砾子的音容笑貌。
砾子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现在好了,天堂里我能跟他做个伴了。
“唐芷你特么就是个磨人祸害精!”
昏昏沉沉间,纪封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他嚯嚯的磨着钢牙,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也觉得她是个祸害精,你瞧瞧平时一个那么冷静的人,竟然都急成了这般模样。”
“姜新阳你特么的给我滚!”
“那我可真滚了,别忘记是我载着你过来的,以她现在的情况,我若是把车开走了……喂,你们两个浑身跟从水中打捞出来的样,别把我的车子给弄脏了。”
“哆嗦。”
纪封航按压着我的胸口,让我吐出几口水之后,把我放进后座位,自己则坐进驾驶座,在姜新阳没上车之前锁上车门。
“喂,姓纪的……”
深夜路过护城河的行人很少,姜新阳就那样被丢在了河边,他追了几步后,车子渐行渐远,他只能低咒几声后认命。
车子在路上飞驰,一个多小时候到达医院,经封航匆匆忙忙的抱着我下车,轻车熟路的将我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已经有医生在等着了,不知是不是太过痛苦,我从头至尾都保持着一丝清醒,直到急救室的灯光亮起,我才昏迷过去。
身子虚弱,又接连遭受到重创,我的身子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睡了好几天才醒。
“水……”
口干的不成样子,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唇瓣,唇瓣上坚硬的痂子割的我舌头一阵发疼。
“渴死你算了。”
纪封航粗鲁的扶起我,把杯子放到我的唇边。
我虽然渴,但仍记得上次他粗鲁的喂我水,差点把我呛死的事情,我无力的抬起手,想要接过水杯,却被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