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姐夫不由的愣了愣,虽然还不明白周亮具体在问什么,但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尴尬笑着问:“你说准备什么?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让姐夫怎么回答?”
掩饰尴尬他掏出烟,散了一根给周亮。
周亮并没有去接那根香烟,他只是淡淡的报出一名字。听到从周亮报出这个名字后,姐夫原来拿打火机点烟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打火机的火苗就这样燃烧着,直到那温度已经超过正常的温度。
大拇指感觉到烫手时,姐夫才回了神。他慌乱的把那只已经发烫的打火机丢在茶几上,结结巴巴的掩饰:“呵呵,小亮,什,什么付旭君,我,我不认识。”
周亮没有听姐夫的解释,他自顾自的说着:“付旭君,女,出生于1981年12月XX日之江省……”。
姐夫越听越心惊,手中夹着的香烟在什么时候掉落都不自知。现在他只是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这位叫自己姐夫的年青人。他有种很荒诞的感觉,感觉在周亮面前自己就好似一个赤身果体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隐密。他极力想做出一付事不管已的态度,但随着周亮说的越多,他的心情也越低落,而且有好多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当恐惧越积越多,就如同弹簧越压越紧,最后超过那个压力后就会反弹一样,姐夫的恐惧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暴发了。
他赤红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吼一声:“停!你说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搞来的!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说!你为什么会知道的,你说啊!”
周亮暂停了言语,死死的盯着姐夫已经充血的双眼。对于此时色历内荏的姐夫,他只是把掉在地上烟捡起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开始说了起来:“1999年5月在XX医院首次做了孕检,6月在XXX医院做了第二次孕检,月底通过B超知晓是个男婴……”。
周亮的话语就如一杆重锤,一锤一锤击打着姐夫内心的防线。他想起身堵着那张让他厌恶的嘴,几次用力想站起身,但都失败了。最后他如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呜呜呜的抽泣起来。
周亮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已经哭成泪人的姐夫,“现在我还是叫你声姐夫,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失去晶,你知道我是爱她的,我也爱六六……,可……,可六六是个闺女,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爸妈……他们想要孙子。我是被逼的……。”
周亮此时从心底里鄙视这位姐夫,嘴上说着是爱着姐,还把一切的怪罪都推到自己父母身上。
我呸!如果你真爱我姐还在外面养小三?如果不是你自己想在外面胡搞,那只狐狸精会有机会爬上你的床?还你父母逼你,你要点脸行不?都是一个成年人了,这种事你还好意思往父母身上推?要点碧莲行不?
原本就已经打定主意让姐和姐夫分手,现在见姐夫这么没担当更是坚定了周亮的想法。自己说什么都要让这渣男远离姐姐的身边,哪怕让姐姐恨自己一辈子也无所谓。
“姐夫,咱同为男人,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但不能过火。像你这次就过火了,你居然搞出人命。这让我姐和六六怎么办?”周亮顿了顿才开口,他还是忍住对姐夫的厌恶,想再给他一个机会,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半晌姐夫才从抽泣中缓过来,他期期艾艾的辩解:“小亮,你是知道我很爱你姐的,但你也知道我父母思想陈旧,他们只认为只有男孩才能传宗接代。我是多希望能和你姐再生一个,哪怕第二胎还是个闺女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们争辩。可这不是没办法嘛……”。
嗯?周亮好似抓住了什么?什么叫没办法?姐才27岁,双方都是独身子女,以国家的政策双方都是独身子女应该可以有二胎的。国家的政策都允许,哪怕你们两都是公门中人,生个二胎也不算是违反纪律的事情,再说姐夫你还不是公门中的呢。
搞清姐夫这话里的意思,周亮急切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夫,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有办法,你们两都还年青,六六也4岁了,刚好可以准备生第二个啊。”
姐夫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闭着双眼喃喃自语:“不行,不可能了,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
说完最后一句他突然睁开了眼,他全身的力气好似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非常郑重的对周亮说:“小亮,我实话告诉你,你姐因为生六六的时候大出血,已经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说完这些的姐夫坐那形似疯魔般又哭又笑。
刚开始听姐夫说姐在生六六时大出血,虽然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但还是让他为姐担心。而后面又听说姐已经不能再次怀上孩子,就更是为他伤心。
周亮冷眼看着姐夫的表演。对,就是表演,姐夫现在的表现落在周亮的眼里就认为是一种表演。而且还是一种极其拙劣的表演!
口口声声说还是爱着姐姐,但就因为姐姐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