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庆庆典结束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周亮也因为经济原因,国庆典礼活动结束他就从酒店里搬了出来。在干爹干妈住处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单间,做为他暂时在燕京落脚的住处,说是间单间,但其实就是一间由地下室隔出来的小隔间罢了。他已经考虑好,这一世他不想再如同前世那样混混噩噩的过日子,他要活出一个别样的人生。
想法很美好,现实打脸也来的很快。他这两天跑了很多地方,从刚开始想重新回银行业到现在标准降低到只要有一份工作就行。就算他愿意去卖力气,但用人单位见他文质彬彬戴付金丝眼镜的样子,就不像是位能卖力气的人。所以他的钱包已经瘦身成功。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最多三天他就连买馒头的钱都要没了。
拖着一身的疲惫,周亮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再次涌进他的鼻腔。这样的生活对于前后加起来近50多岁的周亮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种对他来说就如同苦行僧般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把自己丢到木板床上,也许因为动作太大,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今天又是白忙活了一天,资料投了好几份,面试也去了几场,但每每用人单位打电话到原单位了解情况之后,都是婉言谢绝了周亮。不用想一定是原单位的那个领导搞的鬼,不然不会这样。
肚子已然唱起了空城计,但周亮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他现在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是否有什么意义。自己是否该回津门,去接父母的工作就如同上辈子从银行离职之后那样,最起码有前世的记忆,自己相信不会如同前世那样,成为一个只能守业却无法开拓的人。
但那样的生活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再走一遍过去的老路有意思吗?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兀的响了。因为整个人都已经累的不想动弹,他也没看来电人具体是谁,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小亮吗?你人还在燕京吗?如果在燕京就出来见个面。”人渣姐夫的声音从中传来。听到这声音周亮很想直接挂了这通电话,但想想自己对这位姐夫的恨全因前世姐夫与他姘头在那晚的所做所为,现在一切都未发生,再用前世的目光看他,对他也是种不公平。周亮只能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答:“我还在燕京,怎么姐夫有事情找我?”
姐夫听周亮还在燕京声音也变的有些急切,他忙问周亮在哪?他有事情想请周亮帮忙。在问清周亮的地址后就匆忙开车过来。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周亮把丢到一边,也不想出去迎接即将到来的姐夫,翻了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与邻居咒骂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周亮。起身开门,把姐夫迎进来。
进门的姐夫嫌弃的用手挥了挥呛鼻的霉味,再敲敲那薄薄的隔板,隔壁还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和吱咔吱咔床板的声响。这让这位自诩精英的姐夫皱了皱眉。
这种如同贫民窟的环境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再看看这简陋狭小的地下室除了一张床连张能坐的椅子都没有。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简易木板床上的周亮,不由分说的拉起周亮就要离开。
……
某会所的洗澡中心,因为初秋的秋老虎还在肆虐,所以洗澡中心并没有什么人。
周亮美美的泡在池子中,至于边上姐夫在唠叨些什么他压根都没去听。这十来天是他第一次好好的泡一个澡,那舒服的感觉他有种格外的舒畅。
一旁的姐夫听周亮压根就没有听他在说,眼中不由的闪过一眼厉色,但又转瞬既逝。他换了个话题,说起这里姑娘和服务是多少的出色,回头客有多少。那眉飞色舞的神态让周亮不由的皱眉。不是周亮不喜女色,但他对买了票就能上的公交车实在无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
对于这位软硬不吃的便宜大舅子,姐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泡完澡在休息区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姐夫确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直言他想和姐姐离婚,希望周亮能帮他做通姐姐的思想工作,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周亮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男人,半晌才幽幽开口:“让我去劝姐签字也不是不行,但你总要告诉我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吧。不然我怎么去劝解我姐?”
姐夫总算听到周亮愿意帮他,他忙堆笑给周亮解释。什么东一堆好处西一筐条件说了一通,但见周亮还是歪着脑袋看着自己,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只是讪讪的笑着,瞟了眼还是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便宜大舅子。
“要我帮你去劝我姐同意离婚,我的条件还是之前提出的那些。如果你同意,签署协议后我马上就去帮你劝说,不然你说的再多也没用。”
听周亮还是之前的条件,姐夫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炸了毛。
“不可能,你的要求太过分了,别的都好说,你要求的那近百亩的地皮我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这一开口就要划拉走,我的公司的资金链就会马上断掉。那样我还不如不离婚,就这样吊着。”
听姐夫说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