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赤果着身子的男人以一种睥睨俯瞰的姿态压制着她。她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被迫的接受着骇浪的拍打、冲击以及席卷。
不知过了多久。她全身软绵绵成一团。连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脚都在打着颤。
她开始向男人乞求着。希望他能放过她。男人赤果着的身子上下起伏着,贴着她的耳朵又用喑哑低缠的声音在她耳畔边缓缓的说着,“女人。我不是苏易,我是……”
“你是……”熟悉的场景已经不知道在梦中发生了多少次了。梦中的温暖仰头想要去看男人。她以为又会像是以前那般。看不清男人的相貌。
出乎意料的。她视线里赫然映入的是傅斯年那张俊逸的脸庞。
此刻的傅斯年黑亮桀骜的头发上有汗珠儿垂落,从他的脸颊一路往下滚落。
梦中的温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大胆起来了。她竟是顺着她汗珠儿滚落的线条往下吹看。看到的是傅斯年傲然没有一丝赘肉的体魄。
“温暖。占/有你绳子的人是我,以后不准你再在我面前念叨苏易的名字。”傅斯年又是用一种倨傲的口吻命令着她。
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怎么可能是他?
不可能是他!
睡梦中的温暖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不可能是你的。”她虽然从怀孕后就一直梦见和一个男人厮缠,但那个男人不可能是傅斯年的。她在和苏易结婚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傅斯年。
一定是她的意识在作怪,欺骗了她。
身上的傅斯年这时从她身上离开。他径直的下了床,穿上衣服,等温暖再抬眸去看她时。傅斯年的那张脸在一瞬间又幻化成苏易的脸。
苏易嘴角邪魅的扬起,对着她阴森森地笑着。“温暖,你这个蠢女人。没有你。我不可能被害得这么惨的……”
睡梦中,苏易一只手径直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手术室外。
傅斯年倚在一处墙壁上。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衣服的口袋里,就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等他把烟放在嘴里后,才发现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走廊处又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顾钧好周茹也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
看到傅斯年,顾钧上前。关心的问道,“温暖她怎么样了?”
“流了很多血,情况不是很好。”傅斯年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拿下来,一丝烦躁的情绪刻入眉眼里。
没有等来傅斯年的回答,顾钧伸手轻摸了摸鼻子。一边的周茹连忙贴心的安危傅斯年,”斯年,像暖暖这样的好女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这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傅斯年,他脸上的任何的表情变化都被她收进眼底。
手术室的灯恰好这时关掉,傅斯年条件发射的将手里没有点燃的那支烟往地上一扔,抬脚就要去踩那支烟。可当他将脚抬起时,他自己这才似乎发现刚才那支烟并没有点燃,他根本不需要再抬脚去踩灭那支烟上的烟光。
周茹将他这些反常的举动收入眼底,右手的手指紧紧的攥起。
“医生,病人她现在怎么样了?”傅斯年来到医生面前,关心的问道。
医生认出傅斯年的身份,态度十分的恭敬,“病人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真是万幸啊,子弹差点就she/到病人的心脏了。”
这话让傅斯年的睫毛微微一垂,遮住了他眼里的闪过的情愫。
“那谢谢医生了。以后病人就麻烦你多照顾了。”顾钧在边上客气的对医生说着。医生笑了笑,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刚做完手术的温暖就被人推了出来,躺在病床上的她脸色青白,双唇更是已经没有血色。
昏迷中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
“顾钧,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要我的命的!”等温暖从他们面前推过去后,傅斯年又是冷酷阴森的开口。
这件事不用傅斯年命令,顾钧也会去调查的。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一件事情……
他将傅斯年拉到一边,低声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傅斯年说着,“老傅,温暖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替你挡枪,足见她是个善良的人。但我要提醒你一句……等她伤好了,你可以用钱报答她。但一定不要用感情……”来报答。
作为豪门公子,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都是,外面的女人可以随便玩,但他们的婚姻,还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回家。
顾钧知道以傅斯年现在的能力和权势,傅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控制他了。只要他想,他哪怕娶个乞丐回家都没有问题。
不过,在温暖和周茹之间。他这个死党还是选择帮周茹的。
傅斯年刀削般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看着内敛沉稳的很。
“……我会报答她的!”许久后,他才呢喃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