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医生仔细的给温暖包扎好伤口。
最后才又细心的嘱咐了傅斯年一番,“伤者所受的伤不算严重。只要在医院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要杀温暖的人。能在她的出租房动手杀她。也可能在医院趁着人多对她下手。
所以,傅斯年并不准备让温暖医院。他让医生给温暖好好包扎了伤口后,和医生道了谢。便又亲自去给她领了药。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二三点了。等从医院大门走出时。温暖看到走在他前头的傅斯年。脚下的步子便不由得紧了紧,往前追了好几步。
傅斯年走出了好久。似乎也是才觉察到温暖没有跟上她。
他脚下的步子轻顿了顿,也稍微放慢了脚步。
等她来到他身侧后。傅斯年的目光才又看向她。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大概是后背上有伤的缘故,走起路都显得吃力无比。但这个笨蛋,就光是会咬紧唇瓣,一点跟他开口求他走慢的意思都没有。
有大男子主/义的傅斯年精利的眉宇一攒。突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你上来,我背你!”他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温暖命令着。
温暖忍着痛。看了他一眼后背。今晚的傅斯年一身深色的西装,光是看那西装的笔挺程度。她就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西装。
她真的怕她往他背上这么一蹭,等下弄脏了他的西装。
见她磨磨蹭蹭,傅斯年精利的眉眼一挑。睨向她,“怎么着?怕我吃了你?”
温暖连忙摇头。
“那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上来!”傅斯年又命令着。他来时是自己开车的。当时医院门口停的到处是车,他便直接将车子停在医院对面的一条街道上。
现在要走到医院的对面,还有好长一段路程。
温暖犹豫了小片刻,还是不想和傅斯年有太多的接触。倒是傅斯年看着她那一直犹豫不定的态度,他面上升起薄怒,“温暖,你要是不想让我跟你算那一夜你把我推倒的账,你就给乖乖的爬上背!”
听出了傅斯年说话语气里的愠怒,温暖再也不敢犹豫,便只能攀上傅斯年挺括的后背。他的身子高大而挺拔,温暖攀上他的后背后,他两只大手绅士地往她的腿上一托,背着她向车子停靠的地方走去。
马路上静悄悄,都没有什么人。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尴尬而奇怪的氛围。
就在这样的气氛持续了片刻后,傅斯年终于开口了,“温暖,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从他认识这个女人起,他对这个女人的认知就是她很倒霉,反正发生在她周围的没有似乎就没有什么好事了。
今天看到她出现在周家别墅前,他便派人去调查了她一番。这一查才知道原来温暖家人的离开是出自葛静之手。
昨天下午,他在看到她从周扬的车子走下来后,便又让司机开车跟在他。后来给他开车的司机临时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他便索性让司机回家,他自己开着车跟着她回到了出租房。
幸好,这个温暖住的地方就在整栋楼的第二层楼,坐在车上刚接完一通电话的他看到有一抹鬼祟的身影爬向她住的地方,他觉察到不对劲,这才赶紧上了楼。
现在在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顿时觉得他自己可能是有些疯了。
要不然……他干嘛暗中跟着温暖,又在她楼下待了那么多时间。
还有,觉察到她可能出事后,他脑袋里像是有根神经被绷住了,直接就奋不顾冲上楼了。此等种种,都和他平日的行为作风迥异……
他想,他可能或许因为眷念温暖这个女人的身子从而……开始对她有些反常的关心了吧。
一想到竟然对温暖这样的女人生出了超乎寻常的情愫,傅斯年心里就有些不悦起来了。
但这种不悦才刚在他心头间萦绕,温暖轻柔而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已经在她耳畔边响起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招人恨了。但要是说起我的仇人,我想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仇人。可她又实在是想不通,再怎么说她也是葛静的亲生女儿,她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她的血液,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这般心狠的摧残她的生活。
她的存在就这么的让她这个亲生母亲不自在吗?
大概是凑近他耳朵说话的缘故,她说话时语气里的湿润气息就直扑在他的耳畔边。傅斯年的心弦又是轻轻一动,萦绕在他心头间的那点不悦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死去的妈妈虽然是他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其实并不受宠。从小到大,他父亲都没有真正的疼爱过他。
有次他让人调查,发现他的父亲在外面最起码有四个的私生子。
这四个私生子从他爸爸那里得到的父爱都要比他这个正室所生的孩子来得多。
小时候,也有抱怨,也觉得自己委屈。但现在麻木了,也就心静了。
“明天我会派人帮你去警告下周夫人的。”大概是相似的生长环境让傅斯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