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指节非常有节奏的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阴翳的往陈生的身上一扫。陈生被他的目光一扫,马上畏惧的移开了目光。
“先生。我是觉得……咱们现在可以暂时不暴露出温暖的身世。只把周茹的身世披露出去。光是这样。也能让周家、傅家人慌成一团了。”
陈生话说到后面,已经能觉察到面前男人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严厉。他被这样的目光一注视,整个人都只能垂头不敢再去看他。
男人掐灭了手里已经燃尽的那支香烟。脸部线条勾勒出邪狡的表情,“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你急什么?要报仇。首先要摧垮你仇人的神经才是上策。不过,周茹嘛。咱们其实现在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了……”
有了男人这话,陈生脸上又有了笑容。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陈生拿起手机直接接听了电话。这次,等他再挂掉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变。
“先生,不好了。医院那里刚刚打来电话说,苏易那个植物人……突然醒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今天医生去他的病房巡查时,他人就已经不在病房了。医院监控那里拍到的消息说。有个身强力壮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着他离开医院的。这家伙……可能……可能之前就醒来了,但为了糊弄我们。一直再装昏迷……”
要不然一个植物人怎么一清醒过来,就能和外界的人联系上。还能让外界的人到医院背他回去。
苏易……
男人一双邪恶的双瞳里瞬间迸出阴险的光芒,“江淑梅呢?江淑梅现在在哪里?”
一个当妈的总该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吧?
陈生又赶紧低头去打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后。陈生皱着眉头向他禀报着,“刚刚确定过了。自从江淑梅上次跑温暖面前去差点把咱们的事情说漏嘴后,她就被咱们的人带去赌/博了。据说她现在这段时间里还去了外地赌/博。她对他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很关心。”
“砰!”男人的拳头紧敲着桌面,江淑梅只要有钱就好打发,但苏易不同。苏易知道他布的全部局。要是不把苏易给找出来,他一旦去找傅斯年……
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快点多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出苏易的下落。”男人阴恻恻的命令着。陈生听了他的命令后,转身立即离开。
凌城的某处,苏易躺在一张床上,感激的看着床边将他从医院背出来的朋友。
“谢、谢谢你……兄弟……你再帮我……帮我一个忙。帮我去……把傅、傅斯年……找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病床前,他的朋友一听他提的这个请求,一张脸马上就皱成了苦瓜状,“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要找傅斯年的事情等你伤好了再去。你说我,无权无势的,现在去找傅斯年……傅氏集团的那些人会让我去见傅斯年了?再说了,你的仇家这个时候肯定也是在找你……你既然现在就知道去找傅斯年……你的仇家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在傅斯年身边安插了人。你让我现在去找傅斯年,这不是纯粹让我去送命的吗?”
苏易现在的情况依旧糟糕得很。他他自己根本挪动不了身子,每次开口说了话后,他都累得气喘吁吁。
这样的他想要去见傅斯年根本是不可能的。而让他的朋友去见傅斯年,也就像他说的,可能那边的人早在傅斯年身边安插了奸细,他的朋友还没有见到傅斯年,他们两人就被那边的人给抓到了。
所以眼下的情况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了。
苏易又是虚弱的闭上眼睛,两只僵硬的手试着轻轻握起,但可能是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没有完全康复,她并不能把双手紧握成拳头状。
他心里清楚……他的车祸是人为的……
等着吧,等他好些了,他一定要让那些害他的人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
医院病房里,仪器时不时的发出窸窣的声响。温暖禁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恍恍惚惚之间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身体是麻木的,但她脑子里的意识是格外的清醒的。
她又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她和苏易结婚的时发生的情形。那天,她既高兴又忐忑,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她在婚礼上喝了些酒。最后好像是她的同事把她搀扶到酒店客房里的。
再接下来,苏易就来到了她的房间里,他们有了一夜。
她记得当时是这样的,可这次的梦里,她梦到自己躺在酒店的客房里,却没有等来苏易。而是等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摸索、探寻,到最后的掠/夺。
在她快要疯狂之际,男人又咬着她的唇瓣,呢喃起那句经常在她耳畔边萦绕的话语,“女人,记住了,我不是苏易……”
一切都混乱了。
她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竟然和她经常做的那个梦无缝般的衔接起来了。
可是这一切都太过的荒谬了。荒谬的让人都不能去捋清顺序了。
温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