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又吹过,她全身在不停的颤抖。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些画面。
她……想起了一年多前那个将她拘进在床榻上的男人了……
胸口处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着。要把她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而密林间又有冷风直扑她的皮肤。冷热交替间。她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傅斯年。傅斯年受了伤,但也终于救下了孩子。
可男人和他的手下又怎么会允许他这般轻易的救下孩子。两个男人合力围堵住傅斯年,男人的手下更是举起枪准备再次的对傅斯年开枪。
温暖的脸色青白交加。无边的恐惧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一些她根本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里都被她自己想通了。
那个她经常做的梦……根本就不是一个不断重复的梦境。
它是……现实生活在她梦中的影射。
梦中那个总是霸道的将她拘禁在他怀中的男人……根本就是……
她面前那个为了救她的孩子和别人火拼的男人!
她的新婚之夜……酒店kingsize的床上。她被傅斯年拘困在床上。傅斯年当时就在她耳畔边用喑哑xing感的声音在她耳畔边缠绕熨贴着,“女人。记住了。我不是苏易……我叫……傅斯年……”
可她怎么就忘记了傅斯年呢……
心口骤然间像是被人横插了几千支的银针,她心口绞痛难耐。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忘记了傅斯年了?
“傅斯年,你乖乖放下孩子,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男人的手下举着枪又用凌厉的声音对傅斯年命令着。
正在和邪恶男人纠打的傅斯年看了一眼男人的手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绷紧。但也只在这刹那间。那个邪恶的男人见傅斯年停止了反抗,他眼眸里有锐利的精光闪过。一只脚直接横踢向傅斯年。
傅斯年疲于应付,男人的手下扣动扳机。对准傅斯年就要开枪。
“小心!”温暖惊声大呼,双腿“腾“的一下就向傅斯年的方向冲去。她的速度极快。在黑色的子弹射向傅斯年时,她已经挡在了傅斯年的身前。
傅斯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力向他推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他面前的温暖身子一绷。整个人已经颓然的往下垂了。
一阵天旋地转间,温暖只觉得身体的某处钻心的痛着。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傅斯年。
抱着孩子的傅斯年瞳孔在剧烈的扩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这是温暖第一次的在傅斯年的脸上看到这样惶恐、紧张的神情。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扯着嗓子有些艰难的说着,“快、快跑……”带着孩子快跑!
她心里明明有很多的话要对傅斯年说,她要告诉傅斯年,一年多前的一个晚上,他们曾经一起过的。
但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把傅斯年给忘记了。傅斯年也把她抛到了脑海之外。他们的缘分在刚刚开始时就已经结束了。
“砰!”又是一阵枪声响起。
温暖颓然的身子在听到枪声后,本能的一绷紧。
她本来以为这枪也是打在她身上的,但很快的她就看到对面傅斯年的胸口处盛开了一抹血红色的花朵。
强烈的眩晕感刺得她身子颤抖了抖。她的视线渐渐黑漆下去,天地之间仿若成了一滩深不见底的墨渊。黑暗之中,她的心头也仿佛像是被什么给压上了,沉甸甸地,难受得很。
傅斯年,我们的缘分可能就要就此结束了。
只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等到傅斯年和温暖一起昏迷过去后,男人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他的真容。他这么一扯落面罩,他的手下也将面罩一扯,陈生露出了他的真容。
陈生看着昏迷倒地的傅斯年和温暖,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先生,你看他们两人,咱们想怎么折腾他们就怎么折腾。这两人实在是没用啊。”
陈生得意的说着,傅斯年啊,这个稍微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凌城发生动荡的大人物,在遇到他们先生后,不也蠢得像头猪吗?
男人没有理会陈生的话,他一双险狯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昏迷过去的傅斯年。
在这样胜利的时刻里,他本该是很高兴才对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真的是笑不出来。
在和傅斯年的这场较量中,他真的赢得很轻松吗?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为了能像今天这般肆意的践踏凌辱傅斯年,他准备了十多年,忍辱负重了十多年才能有今天这样的成果。
他很享受躲在暗处里操控一切的kuai/感,而他在和傅斯年的这场较量之中唯一的优势也是因为这点。他在暗处,傅斯年在明处。傅斯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个敌人的真正身份。而他,凭借着一些特别的因素……倒是能轻而易举的掌控着傅斯年的日常行踪。
不过他虽然赢了,但现在看来,傅斯年似乎并没有输得那么彻彻底底。至少他还有温暖。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