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班驳之间,傅斯年带着他身上的伤向温暖走来。
温暖逆着光看向他,他的身后是被他打倒的几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随着那抹笔挺的身影向她走来。她的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不要靠近他。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他会把你拉入十八层地狱里。
十八层地狱……
身子的肌肉在渐渐的僵硬,映入她眼瞳里的那抹颀长的身影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脏里。心脏在剧烈的收缩抖动着,锐痛的感觉从脑部迅速的传输到身体的各个部分里。
她抗拒的移开目光。
傅斯年最关心的就是温暖有没有受伤。所以在打倒了那几个男人后。他下意识的就赶到她的面前,在他面前蹲下。
“暖暖。你有没有事情?”他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今晚刚下班,他接到负责保护她的人的电话。说她一个人来了云弄巷。
云弄巷是一片马上就要拆迁的地方,她一个人跑这里做什么?心里怀着疑惑,他便让司机把车开到这里了。在到了云弄巷时,他又接到电话说有几个男人把她围住正在戏弄她。
他心里当时就不舒服了,直接让司机开到这里来了。
温暖避开他的打量。咬着唇瓣低低的说着,“我没事……”说着。她就要从地上站起身。可这一站起来她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扭了。她刚一站起来人就又要摔倒在地上。
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纤腰。温暖感觉腰部处像是被火烙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头。借着昏黄的光线再看去。这次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陈云兮说,傅斯年是她的丈夫。
可对上他……他一身凛厉强大的气场却又让她不敢靠近。
心口又是一阵钝痛,她伸手将傅斯年给推开。“谢谢。我没事的。”她低着头,却又发现高大如他。哪怕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他,她脑子里都又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头疼。
她的抗拒让傅斯年心一凉,一双幽邃锐利的眼眸里像是长了一片广袤无垠的野草,空茫沉寂没有了焦点。
“我知道你现在很抗拒我,不过你的脚真的要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让医生先送你去医院。”傅斯年很坦诚的说着。
温暖感觉全身的肌肉越来越僵硬,她的脑子因为疼痛的折磨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离开他!快点离他远点!
在这样一个声音的提醒下,温暖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拖着扭伤的脚就在夜色里跑离傅斯年。而她这样迫不及待逃离她的速度让傅斯年心又是一紧,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迈出,但又很快的停顿在原地。
最后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温暖直到从傅斯年身边逃离后,她的呼吸才又恢复到顺畅的地步。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没有看到傅斯年追来,一颗像是被刀绞过的心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刚放轻松下的心情很快的就又低沉了下去,温暖的心情变得一团糟。
在这样一个黑漆的夜晚里,能在她危急时刻出来救她的人明明只有傅斯年。她这种别人只要对她好,她就恨不得加倍对别人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抗拒她的这个救命恩人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脚踝处又是一阵阵的抽痛,温暖想打电话叫车。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刚才跑得太急了没有拿手机。
没有手机,这地方又黑漆漆的,温暖只能咬咬牙,忍着痛,希望等走出了云弄巷后到街口处再搭一辆的士回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突然的,迎面一束炽白的光束向她射来。一辆红色的跑车就向她的方向极速行驶而来。
那辆车子最后在她面前停下,车子的车门一打开,走下车的是顾钧。这是温暖失去了记忆后第一次见到顾钧。
他今天的打扮是皮衣皮裤,整个人酷酷的。
看到温暖,他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Hi,我是顾钧,是你和傅斯年共同的朋友,我不是坏人。然后呢,某个混蛋大半夜打电话来让我做护花使者,我没有办法,迫于他的yin威,只能听他的命令了。”
话一说完,顾钧就直接上前将温暖往肩上一扛,直接把她扔进她跑车的车位里。
温暖被他这大胆直白的行为给吓到了。她挣扎着要从座位上爬起来,顾钧已经自己上了驾驶座把后座的车门一锁,直接踩上汽车的油门开车了。
“你放我下去!”这种被强迫的方式让温暖很难受。
顾钧吹了吹口哨,直接抱怨起来,“你就别乱动了,我现在要开车送你去医院。我告诉你,要不是傅斯年那家伙重色轻友逼着我大晚上来送你去医院,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帮一个什么记忆都没有的女人啊。你啊你,真是没良心。亏傅斯年之前为了帮你找到孩子还被人打了枪。他在床上躺了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