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钧这话,会议室里的股东们其实都已经不敢再难为温暖。可刚到股东表决时,会议室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一个公关经理进来向在场的人汇报。
“刚刚得到消息说新正服装加工厂那边着火了。厂里的员工怀疑是总公司这边派人放的。目的是要强制关掉整个新正。现在厂里的员工和管理层起了冲突。消防过去后。厂里的员工们也拦着不让他们进厂扑火。整个局面乱作一团。电视台还有各家的媒体都已经纷纷出动敢去报道了。”
这个节骨眼要是正新闹出什么丑闻。不仅是整个新正,就连整个鼎瑞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突来的这个消息让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就又变得嘈杂起来。有股东表示,“新正的这些人都仗着以前跟老董事长一起打拼过。各个都居功自傲。之前要不是老董事长拦着,早就关了这家公司。现在他们倒是各个横起来。要和总公司作对了。要我说。这样的子公司还是不要管了,直接关掉。总公司这里也可以甩掉这个包袱。”
这个股东的话一下子又得到了在场很多股东的支持。很多股东都对温暖劝说着。“暖暖,你既然才是周董事长的亲生女儿。那我们在场的人都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是傅家的儿媳妇,我们对你是一百个放心。不过啊,你到底是年轻,傅董事长那里又是日理万机,你也听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句话。不要再对正新那里的人抱有什么同情心了。这些人啊,真是不值得你这样做。”
哪怕温暖一点都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但凭着她是傅斯年妻子这个身份,那些股东们也不敢再质疑她的能力。
不过。正新真的是个无底坑,股东们还是不想再往里填钱了。
温暖虽然还不懂怎么管理公司。但听公关经理这样一说。她也知道事关公司的名声,如果不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了。等明天上了财经报道,整个鼎瑞的股价都会大挫的。
“各位长辈。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先去正新那里看看。到底要不要关正新。我会再通知大家的。”温暖向在场的股东们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
见她离开,顾钧马上追出去。
“有傅斯年给你撑腰,你现在完全可以在鼎瑞站稳脚跟。正新那里又是着火,又是对峙的,你安排个经理去处理就够了。你就不要出面了。”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傅斯年还不得先把我给撕了。
温暖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她虽然是根本不懂得怎么管理公司,但她以后是要在公司立足的。傅斯年的确可以给她立威,但她要是什么事情都推给手下,完全靠着傅斯年生活,这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更何况正新既然她爸爸想要守护的一个老厂。看在她爸爸的份上,她也该亲自去那里看看。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些老员工当年在她爸爸最艰辛时的守护。
见温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钧有些急了。“哎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完全不听别人的话。我都跟你说那里危险了。你要是去了,傅斯年那个家伙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顾钧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傅斯年,而温暖已经走进电梯了。
她身后的邢律师从他身边经过时,轻声对他说道,“顾少,还是让暖暖去厂里看下吧。”公司这时派去调解的经理们是根本不可能向新正那批老员工妥协。
新正的老员工又容易被激怒,到时候两方矛盾激化,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邢律师跟着温暖进了电梯。电梯的门被关上时,顾钧还在给傅斯年打电话。
从鼎瑞的总部坐车到新正大概用了二十多分钟。远远的,他们就看到整个厂的上空浓烟滚滚,汹涌的火龙在一片厂房里肆意翻滚着。
厂门口停了许多辆消防车,消防人员也是严阵以待。可偏偏厂房已经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温暖到达时就看到厂房大门里面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为首的那人大概有五十多岁了,他拿着一个喇叭对着厂房门外的消防员还有记者们喊道,“周扬周董事长刚创业时,他没有什么钱,就开了一家做衣服的小作坊。从那时我老徐就在他的小作坊里上班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周董事长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眼看新正不赚钱了,就想裁掉我们,甩掉我们这个大包袱。他对得起我们当初的跟随吗?反正鼎瑞现在是不想让我们继续活下去了。那我们也不活了。今天我们就跟这个厂一起死了。”
铿锵有力的声音里透出他们被总公司抛弃的不甘心。
铁门口又有消防局的领导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
邢律师看了一眼早已经乱成一团的局面,心里有些担心。“暖暖,这个场面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要不我们在等等,警察局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维持秩序了。”
温暖看着那黑压压一片人身后被火烧着的厂房,心里也满是不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她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了。
但那边消防看劝说不了这些员工想要撬开铁门时,厂房门口里的员工们情绪又被煽动起来,和消防员发生了肌体冲突。
温暖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拨开人群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