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泛黄,青黄色的叶子看上去莫名令人觉得萧瑟,偶尔一阵风吹过。带落一两片叶子。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秋天了么?
傅司晨静静站在窗前,苍白的脸明显比以前消瘦许多。原本英俊帅气的脸,因为双眼的暗淡。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距离那晚已经过了将近十天。傅司晨却仍觉得只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梁夏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抗拒他的动作,都成为半夜惊醒他的噩梦。
皇朝已经完全被千树所掌握。沈一帆按照姜睿的意思接管了皇朝,董事会几乎是原班人马,底下的员工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改变了的。只是皇朝的总裁已经不是傅司晨了。
貌似一切都已经走到了低谷,就连他的病情,都在这时候开始恶化。现在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痛苦。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有一次半夜惊醒。傅司晨忍不住想,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带着跟梁夏夏的回忆。
那样的想法只有过一瞬间,就被傅司晨完全掐灭。就算他死了,也一定是在让梁夏夏回到他身边。并且给姜睿沉重的代价之后,否则,他变成鬼,也会死死纠缠他们。
“怎么又开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罗泉推门进来看到傅司晨站在窗前,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几句。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说着重复的话,可是傅司晨却根本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有情况了?”傅司晨自动忽略掉罗泉的唠叨,却对罗泉带来的消息十分关注。
“嗯,我向牧易打听过了,吴默林是牧易一个学长的同学,据说主修的是当时极为冷门的记忆学科,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去了国外。”罗泉脸色有些不好看,“虽然他很擅长催眠治疗法,但在国外他并不受欢迎,因为他根本不管病人的情况,完全是将病人当做试验品。”
傅司晨脸色一变,苍白的脸色似乎变得更没有血色。
“根据那天夏夏小姐的情况,我想吴默林是用催眠的方法修改了夏夏小姐的记忆。”
傅司晨没有说话,脸色却慢慢恢复过来。“有没有可能性让夏夏的记忆改回去?”
罗泉有些为难,但还是老老实实说:“我并不擅长这一方面,但是这还得看夏夏小姐自己。”
吴默林用催眠的方法改变了梁夏夏的记忆,但那终归只是催眠带来的效果,就好比在药丸上面裹了一层糖衣,里面仍然是苦涩的,本质并没有什么影响。
“总裁,你的胃癌不能再拖了,要尽快手术……”
“我知道了。”傅司晨打断罗泉的话,“古信和姜晟越都还没有消息吗?”
罗泉叹口气,摇摇头:“没听莫助理和小周说。”这段时间为了给傅司晨静疗,莫助理和小周根本连傅司晨的面都见不到,所有消息都是靠罗泉负责传递的,不过貌似没有达到静疗的效果就是了。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罗泉从口袋里面找出傅司晨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递给傅司晨:“是清歌小姐。”
傅司晨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才接通电话,果然还没说话就听见傅清歌的大呼小叫:“哥,我听说你生病了,你怎么样了啊?”
又是哪个该死的让傅清歌知道的?傅司晨一阵腹诽,叹口气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听说你都病到公司都保不住了!沈一帆是怎么回事啊?”傅清歌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情绪很激动的样子,“都是那个梁夏夏,自从哥你认识她,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梁夏夏她……”
“清歌,你认识夏夏?”
听到莫名窜进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傅司晨皱了皱眉,刚要问傅清歌那人是谁,就听见那个声音又说:“你姓傅,清歌,你不会是傅司晨的妹妹吧?你刚刚说夏夏,夏夏她怎么了?”
“阿越,你怎么认识梁夏夏?”傅清歌有些不在状态地反问了一句。
傅司晨眼睛一亮,终于插进话来:“清歌,跟你说话的是谁?”
“我的同学,姜晟越。”
“怎么起这么早?”姜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抬眼看了梁夏夏一眼,轻轻笑了笑。
梁夏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屁股坐下,身子没有骨头一样靠着沙发,口齿不清地说:“做了个梦,吓醒了。”
“什么梦?”姜睿放下报纸,往梁夏夏那边挪了挪,伸手揽过她,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慢慢给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梦到我现在的生活才是梦。”梁夏夏往他怀里缩了缩,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听不出情绪来。感觉到头上的手停下了动作,梁夏夏抬起头,看着姜睿干净白皙的下巴,有些郁闷的样子:“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好奇怪……”
姜睿垂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从那次见过傅司晨导致她情绪激动后,吴默林再次对她进行了催眠,之后的梁夏夏,就像是完全接受了一切,除了坚决不同意跟他睡在一起,其他任何亲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