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脸已经有些憋得紫红,挺挺后腰全是给自己争夺一些呼吸空间。终于齐.墨存坐起身来,摇摇站起,提上裤子,眼睛看着远处的落地窗,悠悠说道:“你还是吃饭吧。”
“哦。”洛晚长音应了一声,大脑有些缺氧的艰难撑起身子,看见身下裤子被扯成两条裤腿,欲哭无泪。
但好在上面腰的部位格外结实呢,索性穿着久违的“开裆裤”站起身子,头发轻轻理到耳后:“我想去一下为卫生间。”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总觉得自己像送货上门的野鸡一样,在金主的家里上厕所总有些不太好。
齐.墨存站在餐桌前,静默了几秒,半晌回出一句话:“去啊,难道要我帮你?”
“额……不用不用。”呸,真是丢脸,洛晚默默地在心里抽自己一巴掌。气氛有点难堪,转身一溜小跑撞了两次墙才找到卫生间。
关好卫生间的小门,洛晚做了一个深呼吸。不得不说,这个变态的家伙,连卫生间都干净得喷香。
镜子下面,有两副牙具,是同一款的电动牙刷和玻璃杯子。囫囵刷到牙龈出血,将自己整张脸都梳洗一下,借用他的梳子,整理好嘭成结的头发,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才勉强有了人人样。
出去之前再三检查了自己,口气流香。洛晚尽量挺直自己的腰被走出去。
默然有点儿失望,不过洗漱了一下而已,齐.墨存已经不再这里。
随意吃了东西,洛晚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看了眼墙面上精致的古式挂钟,已经九点多了,赶忙换上衣柜里早就备好各式各款衣服奔向医院。
“我了解你们家里的状况,现在不适合洛宇在家里养病,我建议你们将病人转到其他医院,我这里有一家疗养院很适合小宇……”受齐.墨存嘱托,乔修然对洛宇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照顾。
洛妈妈站在走廊里,脸色不是很好看,听着乔修然的建议,半天只是点头却不说话。
洛晚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虽然每次乔修然都会说洛晚已经垫付了医药费,还是消除不料她心里的惦念。
这样支离破碎,负债累累的家,就算她逃跑掉,也算是合理吧。
冷冽的夏雨中夹着几片强风吹掉的绿叶,鲜嫩儿饱满,撞在脸上格外的疼。舍不得打出租车,洛晚下楼才知道外面飘起了雨水,返回去也无济于事根本没有钥匙,只好将身上的外套顶在脑袋上,一路狂奔了过来。
远远就看见走廊的尽头,乔修然对妈妈说着什么:“乔医生?”
乔修然循声望去,只看见迎面走来的女人衣角头发都稀里哗啦的滴着水。
本来夏天穿的就不多,雨水一打湿,里面没穿什么就根本藏不住了。
慌张移开眼睛,乔修然看着洛晚落水狗一样的模样,对着空气打趣道:“你怎么浇成这样?”
洛晚将外套反打叠好,雨水兜在里面,湿哒哒的头发别在耳后,笑着说:“不知道外面下雨了呀,就没有拿伞出来。”该死的齐.墨存房间隔音那么好的,外面下雨都听不见。
真怀疑他家的玻璃是不是都是高强度军事防爆破玻璃。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乔修然挑起眉毛,眼眸深沉:“刚好你回来了,你弟弟的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妈,”早就看见洛妈妈的神色不太好,洛晚带着很多愧疚问道:“你怎么了?弟弟还好吧。”
洛妈妈眼眸中尽是些灰色,说话的语调也奇怪得很,眼角带着一个月前还曾出现的鱼尾纹:“你跑哪去了?你就丢下我们一家不管!”
听她情绪不对,乔修然嘴角噙着笑意,看热闹。
“我去工作啊。”洛晚紧紧抓住妈妈的手,慌张的像是走丢的孩子:“妈,你别乱想,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们的。”
“哼!”洛妈妈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也知道这些天医院的钱都是洛晚支付的,只是整整一个月不见踪影,心里又气又不安,说着气话。
见洛妈妈不再牢骚,好一场母女怼骂大戏看不到了,乔修然有些失望,足足等了五秒才想起自己所谓的正经事。
乔修然抽出腋下夹着的病历本,一页一页凑近了翻给洛晚看:“你弟弟的情况现在基本稳定,身体各方面都正常,自残形成的外伤都已经好了。”
洛晚点点头,听到这些心里有一些高兴,只是看乔修然的样子,貌似后面会有个转折,所以脸上始终是紧绷的认真神情,没有一丝欢呼雀跃。
看她淡定的那个样子,乔修然自知自己前面努力铺垫的转折没有用了,弱弱加了个“但是”。
“但是,鉴于他之前的自残行为和这段时间的住院观察来看,我们的专家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