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开始回想陶纤给我讲的她这两天的一些经历,暗想如果那鬼真的想要杀她,早就可以动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一时半会还搞不清,只有等老桥来了以后问问他,难道这些鬼也有猫戏耍猎物的习惯?
看着陶纤萎靡的精神,我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又将她搀扶到房间中。
陶纤这房子的确不错,欧式的上下二楼。房间不算太大,但住她一个人足够。装修风格是一水黑白的简约风格,典型的御女范,就连窗帘她也搞成了白色,乍一看还真是渗人。
我一边装模作样的把房间随便检查了一遍,又看了陶纤的手机,果然通讯录里只有我的号码。我正准备让她先去睡会,但看她一个人缩在沙发一角身子还抖个不停,一双可怜汪汪的眼睛忘着我。我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思考一会后,我决定跟她实话实说,因为人很多时候恐惧都源于未知。你或许以为告诉一个人得了癌症,他会被这病吓倒,但更多的时候,你不告诉他,或许会引来他更多的猜忌,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去的那间酒吧有问题,以前发生过命案,是个凶宅……昨天强子自杀了,晚上我又看到姚欣的尸体,其他同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尽量简洁的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陶纤,对相应的内容也加以隐瞒,但即便如此她也被吓的不轻,一直钻到我怀里,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性离的这样近,的确没想到是会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和一个以往很看不惯的人这样搂抱。
不过情况特殊,我心里始终还想着别的事,因为就在陶纤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在她脚腕上,有一个很大的青黑色手印,就跟我和姚欣脚腕上的手印一模一样。
按照老桥的话说,这手印就是阴灵对我们的标记,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综合这两天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陶纤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忍不住低声啜泣,哽咽的说着:“宁凡我不想死……其实……你看我在这边当总监光鲜的很……我家里还有个弟弟,他才上高中,学费都指望着我……”
听着陶纤的话,我心里也一阵纠的慌,几年大学吸干了家里的钱,终于熬到我毕业挣钱,却遇到这档子事。大概是同病相怜的意味,我沉声应了一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东西伤害到你。”
陶纤听我这样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我的短袖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不过比起刚才的恐惧,她现在明显好受一点,没过多久就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大概已经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又找了个毯子给她盖上,这才坐在她旁边。
其实一夜奔波我也早就疲乏无比,但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姚欣的死状,还有444号房间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吊死的女人,索性就暂时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
不过看着陶纤安然入睡,我也逐渐松了口气。
其实天已经算是亮了,但房间里还是有点冷,这房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采光不太好。我忍不住搓了搓手,本来想去把窗帘拉开,但又怕影响到陶纤,只能顺手找个坐垫盖在腿上。
只是坐垫刚拿到手里,我就慢慢的放了下去。
因为我在坐垫底看到一个小孩的蝴蝶结发卡,其实发卡也没什么特别,但我知道陶纤这里不会出现这种少女系的东西,而且更不可能是别人遗漏在这,因为这发卡我之前见过。
其实我一眼就认出这蝴蝶结的来历,就是那天晚上躲在我床底下踢床板的小姑娘头上戴的,我心想她不是被老桥收了,怎么又出现在陶纤房间。
这个疑问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小心翼翼的把发卡收到口袋,免得惊吓到陶纤,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只有等完全接受这些事之后,才能告诉她其他的事。
忽然出现这东西,搞得我刚平静的心又乱成一锅粥,于是顺手点开电视,暂时转移视线。
事实上我也没有心思关心电视里到底是什么节目,只是不断的换台,换来换去,时不时的还拿起手机看一眼有没有老桥的电话,心情始终无法静下来,
忽然,我在一个新闻节目里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大致留意一下竟然是我早上去过的那间公共厕所。
内容大概是说今天早上四五点左右,那间厕所发生了一起血案,尸体被拉着腿拖进男厕所里,整个厕所过道里都是血,但是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还在调查。
我心想四五点那会我也才到公共厕所附近,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
当时我上厕所的时候,遇到那名拖地的大妈就是凶手,她拖地用的拖把其实是死者,拖把上的毛絮,其实就是死者的头发,而地上的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