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以后陶纤就醒了,我带她去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医生说她除了情绪还不太稳定,其他都很正常,所以只要好好疏导就行,不用住院。
而我也因为刚才的事,现在极其不想待在这家医院,所以简单回病房收拾好东西,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刚走出医院,我就看到老桥穿着草鞋蹲在医院门口,他叼着一根烟正在吐烟圈,看我走出了连忙迎上来,忙问:“怎么样,刚才什么情况?”
刚才他又丢下我先跑了,我原本想说他两句,但陶纤实在难受,我就只把见到朱大彪的事告诉他。
老桥一听又有业务,还挺高兴的,不过说既然要见客户,还是要回去换一身行头。
另外今天正好月底,也该处理另外一些问题。
我问老桥什么问题,老桥死活不说,说是行业机密,等到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老桥这人虽然有时候嘴欠一点,但真的不想说什么,谁逼他,他也不会说。
当然,除了给钱。
我现在身上一穷二白,真要为了老桥这点小秘密花钱,还的确划不来,所以就损了他两句,没有在追问。
说着话,我也有点饿了,就背着陶纤跟老桥找了个餐馆吃了些东西,陶纤在我背上已经熟睡了,不过看起来精神依旧不好,需要一段时间调养。
路上老桥问我后来那两只女鬼谁胜谁负,我说我也不知道,老桥只是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是祈木胜了,那只能说阴间又多了一只女鬼将军。如果陈媚儿胜,那么阴间又都了一个女参谋长……”
我心想老桥这比喻还挺奇特,不过的确靠谱。祈木的凶悍绝对可怕,而陈媚儿的心机,我也见识过。
听老桥这样说,我忽然又想到祈木咀嚼陈媚儿血肉的画面,忙问老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老桥只是说那叫噬魂,而没有具体解释,现在想起来,还真让人后心一凉。
老桥的解释是是而非,他说鬼的形态也是魂魄的一种。鬼吃人的话,吃的只是血肉,但鬼吃鬼的话,那就是吃魂魄,也可以叫噬魂,他大约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实质,所以解释的很模糊。
不过老桥说,能噬魂的鬼一般都很强大,他们依靠吞噬来增加自己的力量,每吞一只鬼就更加凶厉一分,成长远非其他鬼可比,不过这种鬼出现的并不多,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
吃过饭后,我就打车走了,老桥硬是要去挤公交车,无非还是为了省那几十块的车费。
医院门口打车还挺容易,就是车费贵了点,到郊区要七十多块。不过现在也不是省钱的时候,我也就没有怎么心疼。
车正开着,朗朗晴天忽然下起了小雨。陶纤吃过饭以后,又倒在我怀里昏睡过去。我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心情有些低落,一直想着刚才收到的一个短信。
短信是我父亲发来的,说是我弟弟的老毛病又犯了,家里现在急需一笔钱,大概要四五万左右,看我有没有办法。
我弟弟身体小时候就有些毛病,具体怎么回事,父母一直都隐瞒着我,最开始是怕影响我上大学,后来又怕我工作压力大,但这病我始终都知道,因为很花钱。
父亲虽然读过几天书,但就是一个淳朴农民,短信里说只需要四、五万,但我猜想很有可能需要十多万,之所以发短信而没有打电话,是因为害怕说漏嘴了。
不过即便是四、五万,对于我这个才工作几个月的小职员来说,还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我拿起手机看了好几遍,始终不敢打过去。我不敢说我拿不出这些钱,更不敢听到他们的声音。
不知道沉思了多久,我这才重新打开手机开始编 辑短信。
“短信已收到,三天后就寄钱回去。”我颤抖的手指按下发送键,只觉得身体一瞬间变的那么的沉重,以至于眼皮更加重的睁不开。
出租车已经开出了市区,窗外的建筑逐渐低矮下来,更多的是一些破旧民房。
我看着这些乏味的画面,就想收回目光休息一会。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看到车窗玻璃上竟然出现一个女人。
那女人脖子上血淋淋的,就像被割喉了一样,画面很惨烈。我心中吃惊,连忙眨眨眼,画面很快消失不见,就像三年前我在那辆大巴上看到的那一模一样。
“祈木!”
我心中吃惊,险些叫了出来。于是连忙去看司机,司机还在哼着歌显然没有注意到我脸色变化。
忽然,我发现我怀里的陶纤不见了踪影,于是连忙问司机:“刚才我身边这人呢?”
司机没有理我,我又问了一句,他估计有点不耐烦,冷哼一声:“不在你旁边坐着嘛。”
我一听这话,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