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说到三十年前,哪还肯离开,而且看他也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连忙追问:“大叔您就给说说呗?”
大叔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别过头,却没有说话。
我只能又看一眼老桥,却见老桥割肉一样的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大叔面前,低声说:“这个……大叔,十几年了,能从我老桥这拿到好处的人不多。”
大叔讪笑一声,熟练的把三百块钱丢进身前抽屉里,然后满面笑容的看着我和老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强,知不知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好奇心害死猫呀。”
我和老桥一时也琢磨不透大叔的意思,但看他这模样,应该是打算给我俩说道说道了。
果然,我看他顺手从边长抽出一个长条凳子,我接过来后和老桥坐在他对面,这才听他说:“故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时我还没有来火葬场这边,而是在林家老宅做事。”
“您老还在林家老宅做过事?”我忍不住好奇。
大叔摆摆手,淡笑:“当时林家四兄弟,老大林作明、老二林作岳、老三林作高、林作悬已经是林家最后一代了,‘明岳高悬’谐音‘明月高悬’……说实话这名字起的真不高明,克父母。不过说起来这四兄弟,也都算当世之才,特别是老大林作明,把破败的林家搞的风生水起。”
林作明就是林学成的父亲,之前听祈木提到过,当时我还以为又是个败家子,所以才把林家搞到这种地步,没想到竟然是个做生意的本事人。
大叔大概猜到我的疑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纸递给我。我接过来看,确切的说那应该还不算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照片,只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所以皱巴巴的,有些发黄。
照片上有四个男人,都穿着六七十年代的装束,同样的西装礼帽,不过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清照片的背景正是林家老宅。
大叔示意我翻看照片后面,我扫了一眼,上面是一行小字,字迹也有些模糊,不过可能有专门的保护,所以还能看清书写的内容。
“一九八二年,七月初七。四兄弟第一次合影,老二、老三正式操持家业,老四还在读书,望林家基业永存。”
大叔从我手中拿过照片,小心翼翼的贴身而放,继续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合影,一个月后老四林作悬就死在回学校的路上,当时说山体滑坡,他和司机都死了。”
说到这,大叔身子明显一颤,大约在林家的时候,他跟这位林四公子的关系不错。
我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我跟老桥都没有追问,而是等待大叔继续讲。
大叔沉默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后来呀,老二林作岳、老三林作高也相继而去,一年以后有的学成,从那以后,但凡和林家族人有那么点关系的,都难逃厄运……直到学成这唯一独苗,几年前……唉!”
听大叔说到这,我忍不住问:“是从林家开发了城隍庙那块地皮以后开始的?”
大叔脸色大变,他抬头看了我跟老桥一眼,沉声问:“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我回答,老桥连忙抢过我的话,说:“都是网上看到的,所以想过来这边探探情况。”
老桥这样说,我才意识到,这大叔说话的语气,在林家的地位应该不会低,如果他知道我跟老桥因为得罪了阴间的林家,所以才来打听林家秘密,他肯定会有所隐瞒。
好在大叔并没有怀疑老桥的话,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当时我听说他们要挖城隍庙,就知道要出事,你们说城隍庙那是什么地方……镇 压邪灵的地方,他们怎么能随便就挖了。”
他说着话,又连叹了几口气:“听回来的人说,他们在城隍庙底下挖到一块石碑,后来就不断死人,林家族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挨个离奇死亡。”
老桥愣了一会,连忙问:“出了那么大的事,林家怎么还不停工,而且……现在城隍庙那边楼盖的不是挺高嘛。”
大叔讥讽一笑:“当时是停工了一段时间,还从全国各地请来了很多高人,也的确有点效果,后来施工的工人们不再出事,但林家族人还是一个一个的死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老桥。
老桥皱起眉头,低声说:“也有可能是林家把那邪玩意搬回家了吧。”
我跟老桥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影响到大叔,他大约是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继续说:“后来我问了一个来林家的道人,那石板是什么东西,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那是林家的宝贝。”
“林家的宝贝?”我苦笑一声:“这要是林家的宝贝,那还真有意思了。”
大叔大约也跟我意思一样,他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那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