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刚一灭灯,我就到处找电源,由于我对这房间不怎么熟悉,所以一时半会也没能摸到,于是我连忙掏出手电。
手电灯光刚一亮,我就发觉后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我没忍住骂了一句,但紧接着我的头就撞到了一面墙上。这一撞不打紧,手电却掉在地上摔坏了,刚有一点亮光的的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我不知道随着这一股风到底又进来了几只鬼,房间中充斥着朱大彪的嘶吼,杨微微魂幡的刀兵厮杀,甚至还有菜市场的声音,一时间我觉得脑袋异常沉重。
我想要抄起魂幡帮杨微微,但努力了几次,我都无法将手抬起来,甚至连眼睛都无法张开。
再次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倒在杨微微家的客厅墙边,头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朱大彪正巧靠在我对面,不过我看他身上没有受伤,而且睡的正香应该没什么大碍。
至于陶纤和林芸两个人,则正睡在沙发上,两个人套着宽松的睡衣,修长的大腿勾的人直流口水,不过她俩明显是被人移动到沙发上的,。
杨微微却没在房间。
我正想站起来找找杨微微,却听见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我连忙起身开门,就看到杨微微撑着大黑伞站在门前。
她面容稍显憔悴,大约昨天一夜都没休息好,我原本想问问她一些情况,她却向着我摆摆手,小声说:“我休息一会就去帮你救老桥。”
看着杨微微走进卧室以后,我一来没什么事,就试图想把朱大彪抬到房间去睡,谁知道他体重实在不是我能应付,所以只能任由他睡在地上。
这一来我也没什么事,就随意的在房间走走,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之前杨微微带我进去过的那间房间。
看着书架上那些沾满了灰尘的书,估计很久没有人看过了。我顺手拿过来一本,就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随意翻看。
书里面是一些照片,照片下面又配着一些字,大约有点像是相册,不过显然要比相册纪实的多。
相册的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女孩,下面配的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杨微微八岁留念。
接下来每一岁都有一张照片,附近还有这一岁里其他一些照片,比如见到哪些人,遇到哪些事,也就是一些有意义的照片。
我翻看着这些照片,倒也觉得有些意思,毕竟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很多小时候,都没有什么照片,所以竟然还有些羡慕。
直到我翻到杨微微十六岁这一年,大约是三十五年前,照片上是杨微微和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我十分熟悉,正是老桥。
照片下的文字是,与尊师张元桥合影留念。在这行字后面还有一行字,不过上下字迹不太相同,而且看油墨,应该是近几年才写的。
“再次见面,竟有些恍惚,师尚为师,徒已不再为徒。”我心中暗想,这样说老桥是杨微微的师傅,那老桥今年该有多大岁数。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照片上老桥穿着一身道袍,头上还挽着发髻,一只尝尝的桃木发簪显得异常庄严,最为突出的还是他脚下的那双草鞋。
说起来三十五年前的老桥,和现在的老桥,除了发型变了以外,外表没有其他一点变化。
“不老男神?”我疑惑的自言自语,不过老桥也不像男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这些疑问,我继续翻看相册,从杨微微十六岁这一年,每年都会和老桥有一张合影,直到杨微微二十一岁这一年,杨微微和老桥的合影地点,换成了一间城隍庙。
这间城隍庙我不太熟悉,但下面的文字却很有意思,师傅说身为阴间行走,就是代表整个阳间向阴间谈判。
“阴间行走?”我心中闪过意思惊奇,难道说杨微微是阴间行走?怪不得她昨天晚上能轻易收了那只白鬼,甚至连林作悬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老桥身为她的师傅,竟然还不如徒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正疑惑,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接着杨微微慢慢走进房间,我下意识的想要掩饰我动过她的东西,但显然已经晚了。
杨微微走到我身边,拿起相册翻看了一会,又放在我身边,她微笑着说:“都是些过去的事,那我便给你说说。”
昨天还不肯跟我提林家的事,今天却忽然改观,我心想难道昨天晚上经历了些什么?不过她不说,我自然不能问。
杨微微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感情,就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就连脸上表情,都没有太大变话。
她从小父母双亡,据说是死于意外,所以她自小就住在孤儿院里,直到八岁那年被一对年轻夫妇收养,没几年,那对夫妇又死于车祸,杨微微再次成为孤儿。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