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估计看出我的好奇,所以连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显然他不知道这上面的字是我的笔记。
我心想这假做的也太拙劣了点吧,但是我怎么想不起来我写过这信,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人和我的字一样?还是三十年前的人写的,这该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
虽然看出这信的奇怪,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拆穿江峰,我把信递给他,没忍住,讪笑一声,说:“你师傅也没说写信这人是谁,就信他?”
江峰脸色凝重,看起来大有其事的样子,却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在冷笑。他思索了好一会,才说:“我师傅说过,他说那人是他的一个故人,是前一代的阴间行走,也是唯一一位接触过鬼大人的。”
我心想你还真能编,一会肯定要说,那个前辈已经死了,找不到人,死无对证。
谁知道我刚这样想,江峰就说:“师傅说这是那位前辈临死前送来的信,而且之前跟林家人交谈,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信的后面有阴间地图。”
听江峰这样一说,我连忙将信翻过来一看,果真有一张地图,只是我越看越熟悉,过了一会,我连忙问江峰:“这不就是一张八卦图,怎么阴间的鬼还爱搞八卦,这位鬼大人难道还是娱乐圈的?”
江峰估计听出我的讽刺,脸上一时间挺难看,他半天没回我的话,就在这时秦悦茗走进客厅,她大概听到我和江峰的对话,她笑了笑,说:“阴阳师也会死,也许那位鬼大人生前就是一位阴阳师呢?”
这个回答倒是很让人信服,我没有在和江峰他们两个人废话,而是起身走到老桥之前的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和我走之前没有太大区别,老桥的草鞋,眼镜,都还在房间里,甚至连老桥的那个背包,也都在墙上挂着。
老桥既然已经死了,按照规矩这些东西也应该随他去。我一边捡起草鞋和眼镜准备塞进背包里。这几天我就找时间花点钱找给老桥买块好墓地,然后将这些东西和他的骨灰一起葬了。
只是我刚打开背包,就发现一只小幡,这应该是老桥的魂幡,老桥之前讲过魂幡是代代相传的,不随着阴阳师死后下葬,我也不知道老桥这到底是几段魂幡,也觉得烧了可惜,就顺势放在一边,由我收着。
说起来老桥这背包里宝贝还真不少,除了一些驱鬼的黄符以外,什么铜镜八卦,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一沓冥币还用皮筋捆着,我心想老桥这人也真是,贪财到这种地步,连冥币也不放过。
我没动冥币,而是从背包里又把眼镜和草鞋取了出来,之前我看那眼镜好像能看到鬼,至于这草鞋,老桥一直穿着,应该也是件宝贝,如果放在墓里,倒是可惜了,我留着还能当个纪念。
老桥背包里没有现金,后来我回到他在郊区民房住处才摸到几万块钱,这点钱说实话想买个像样点的坟头还挺难,我又到处找朋友借了点,陶纤他们一人出了一些,我才在一个比较豪华的墓地买了个坟头。
灵堂设在朱大彪的别墅,老桥生前没什么朋友,也就江峰他们几个过来走了个形式,我以老桥师弟的名义给老桥守了三天灵。起身我心里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受,不过我这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事情过去就不会在想。
当然我既然叫他一声师兄,这仇也算结下了,老桥是为了救我才被林作明算计,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说算了。
既然打定这个主意,一天后南郊火葬场和林家谈判,就成了一件必须的事。
趁着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先去了一趟强子和陈文那里,给他们两个烧了些纸钱,又去赵全家走了一趟,我刻意晚上去的,但是没撞到赵全。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陶纤,我原本打算让她先到别处躲躲。但她怎么都不肯,说什么都要跟着我。陶纤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我明白,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俩能走到这一步,实在有很多巧合,但是现在那种微妙的关系已经有了升华。
最终我让陶纤暂时先待在别墅,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在说万一的事,说起来也只是权宜之计。
老桥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大概八点多钟,江峰开着他那辆皮卡带着杨微微来到别墅。
杨微微简单的计划了一番以后,江峰开车带着我和秦悦茗四个人前往南郊火葬场。
由于不是第一次过来,我也没有太过焦急,只是我一直好奇,就凭我们几个,林家为什么会和我们谈判,以林家四兄弟的实力,我们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杨微微由于是前辈,而且本事不小,这还说的过来。江峰和秦悦茗,两个人虽然一直没有捉过鬼,但由于之前我跟江峰坐过一次灵车,这种连老桥都不敢碰的东西,他竟然敢坐,说明他本事不弱于老桥。
这几个人当中,就数我是一个很平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