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我稍微整理了衣服,然后将装陶纤的小瓷瓶捏在手里。免得着了贼我哭都没地方哭。
老爷子见我一脸惊讶。连忙给我解释:“所谓五鬼分尸。就跟阳间的五马分尸一个样,对了,就是车裂……商鞅你知不知道?”
想到他一路跟我闲话。就是为了把我带到清水铺交给林作岳,我也懒得跟他多说话。不过我又想多跟他打听一点林家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商鞅呀,我知道……你说那个陈文他犯了什么大错。让他受这样的酷刑?”
老爷子眉头一皱,冷笑:“犯了什么发错?他当奸细害死了大爷、四爷。现在三爷也不知去向,肯定凶多吉少,你说他犯了什么错,真是笑话。”
我点点头,继续问:“我也不瞒着您。陈文以前是我同事,他才死了没多久。怎么有本事杀掉林家几位老爷?”
或许老爷子真对林家四兄弟情深义重,所以我一提起林家人。老爷子火气就慢慢的上来,他大怒:“陈文那小子。要不是我看他可怜,替他跟二爷求情,他现在早就是一堆白骨。”
他哼哼了几声。继续说:“不过要说他把大爷、四爷怎么了,他还真没这本事。我都能轻易摆平他。”
我心中越来越好奇,看来这事情还真有点蹊跷,于是继续追问:“那您说他是怎么害死几位爷的,你说你怎么扯了那么远,都急死我了。”
谁知道我这一急,老爷子似乎对我有点怀疑,他嘿嘿一笑:“我说你急什么,难道这事跟你还有关?”
我心中有鬼,所以回答起来也迟疑了一会,只是怕老爷子发现,干咳一声,说:“怎么会,刚才不是跟您老说了,陈文是我同事,我这不是关心同事嘛。”
听我这么一说,老爷子这才笑了笑,说:“我看你也没这本事,大爷、二爷那是什么身份,就凭你还奈何不了他们……他们是被几名阴阳师弄死的,应该是林家前几年得罪的仇家。”
我顿觉脑子一片混乱,暗想那几名阴阳师其中不就有我,而且林作岳也知道之前跟我谈判过,这其中到底哪出现了问题,竟然还有这样的偏差。
过了一会,老爷子才又说:“当时王大人也去了,谁知道半道上遇到几名阴阳师,就连他老人家也身受重伤,当天两位老爷专门去找你们谈判的,所以没有带白骨鬼差去,这事只有林家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
老爷子话说到这,忽然骂了一句,估计他真的很气愤,然后继续说:“三爷最早发现这问题的,就琢磨着调查这事,谁知道奸细查到了,他却……”
他正说着话,我忽然觉得公交车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老爷子大概也发现这一问题,低声念叨了一句:“赵全今天开车有点问题。”
我忙问:“什么问题,是不是开的太快了?”
老爷子点点头,小声说:“是快了点,而且他方向搞错了。”
我苦笑:“方向怎么错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呀,你快去给他说说。”
说完这句话,我才发觉老爷子竟然在发抖,而且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滴在衣服上。
他哆嗦了一会,说:“阴间的规矩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随便到鬼大人的底盘上,他那边有一道隔墙,如果公交车撞上去,车里的所有鬼,都会瞬间魂飞魄散。”
我这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哆嗦的如此厉害,这事如果被我撞见了,可能都会吓尿了,不过我又不是鬼,我怕什么,于是我就想安慰他几句。
谁知道我的话还没出口,眼前猛的一黑,只听见一声巨响,我就晕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沉,值得一提的是我梦见了老桥,他竟然也在阴间,而且硬是拖着我走出阳间,隐约间好像听到老桥给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应该是出去就别回来了。
说起来这话也的确符合老桥的做人思想,他这人很少仗义,大多数情况都会先跑,但最终还是为了救我而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一切都消失不见。
我拼命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明亮喧嚣的世界,路边摊子放心早餐里的大饼味道飘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难道我已经出来了?我连忙起身环视了一眼四周,江峰的皮卡车还停在路边,我身后就是贴着封条的媚儿酒吧,刚才的一切都像梦,或许的确就是梦。
忽然,我觉得手心很疼,从口袋里掏出来以后,才发觉原来是攥着一个青瓷瓶太久的缘故,手已经僵硬了。
我打量了一番青瓷瓶,今天是最后期限,还好赶得及,于是二话没说先去吃了一顿早饭,然后又打开江峰的车,将里面装着三十万钞票的背包背在身上。
这三十万属于张飞,他死了,那就留给他家人。
我先打车到朱大彪的别墅,走进别墅以后,朱大彪愣了好一会,听我问起陶纤以后,他这才慌慌张张的说:“就在楼上,你自己上去就能看到。”
我正好奇朱大彪在干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就看到他手里竟然拿着一块牌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