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痛?
什么是欲罢、不能的痛?
什么是撕心裂肺想骂娘的痛?
这就是!
针头刺入皮肤的一瞬间,冷三爷几乎是惯性一般的直接拽住了苏儿纤细的手腕,作为军人,常年在训练场上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手掌简直可以劈开砖头石块。
并且,一瞬间的发力点,又如此集中,所以呢,冷三爷那一把,没有直接将苏儿的手腕捏碎,已经是下意识手下留情了。
全程,他粗粝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她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出了她身上的刺痛,嘴唇咬的一片白。
抽血终于结束,医生笑眯眯的看着绝世美男冷夜宸,一双眼睛眨巴好几下,“先生,已经好了,所有的结果明天会全部出来,这是您的领取凭条。”
好了?
冷三爷起身,大长腿一抬起来,发现一只小兔蜷缩在他的脚边,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眉宇微微一拧,“怎么了?”
苏儿倒是想把说点什么的,可是手腕的痛铺天盖地,她实在……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吐出半个字儿。
冷三爷手上一顿!
心狠狠的惊了。
他的手,居然握着她手腕,纤细的几乎一把就可以捏碎的手腕,被他的几根手指狠狠的遏制着,他触电般松开,她细腕上一道道深深的青紫痕迹……
那是他刚才给她的?
冷三爷心头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不吱声?”
苏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扶着椅子站起来,好大一会儿才把气儿给喘匀了,“三叔儿……你,好牛叉。”
一个大男人,怕打针怕成了那样,可不是很牛叉么?
冷夜宸凝霜的脸上一片沉寂,声音硬邦邦的,“疼吗?”
苏儿揉揉青紫伤痕,丫的,好大的力气,差点被他搞报废了,能不疼吗?
“疼……疼的厉害,三叔儿,你给我揉揉。”
她伸直小胳膊往他面前晃,水盈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他,别提多可怜。
冷三爷终究是不忍,粗粝的手指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腕,蹙着眉头问,“好了吧?”
“没好,三叔儿,疼……都紫了,你摸……”她放肆的拉着三爷的手一点一点贴上自己软软的细嫩皮肤,粗糙的指腹与奶昔般的肌肤碰触,生出一股子**。
他刚毅的帅脸像被人揍了一拳,她白皙的小脸儿,笑的一抹绯红。
“三叔儿,手感好不好?”
“苏盛夏!”
三爷抽回大手,怒不可遏吼她一嗓子。
“别这么热情啊三叔儿,我耳朵好着呢,你温柔点叫我,也听的到。”
三叔儿被抚了逆鳞,生气了。不过没关系,他冷,她可以热。
“三叔儿,我以后要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你会不会照顾我??她扬起十七岁的小脸儿,别提笑的多认真,多真挚。
冷三爷冰着一张脸,“假设不成立,你没事。”
她紧赶慢赶追上他,“三叔儿,你就想想,万一刚才你力道大了那么一点,我手废了,你是不是要照顾我?”
冷三爷突然停下来,苏儿光顾着追赶,没料到他急刹车,于是脑袋直接撞他身上了,冷三爷肌肉太结实,他后背没事,她脑门一痛。
“盛夏,咱们之间,不适合谈这个话题,知道吗?”
他的认真,让她憋笑,“哈哈,三叔儿,别这么严肃嘛,咱们就随便设想一下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天残缺
冷三爷表情微窒,继续迈开长腿走路。
这种事上,他绝不玩笑。
苏儿不安分的继续开口,“三叔儿,你那么怕打针,也一定很怕吃药,更怕生病吧?不如,以后我去读医学专业,你生病了,我给你治疗,我保证好好练习打针,绝对不疼!”
她信誓旦旦的举起一只手发誓状,倍儿认真。
难得她正经了一次,他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配合道,“那就好好学习准备高考。”
苏儿喜欢蹬鼻子上脸,尤其对方是冷三爷,“三叔儿,马上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冷三爷对一个小破孩的十八岁生日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概念,哪儿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于是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意思是,想要的礼物买给你就是了。
苏儿大胆的将自己的手插入他的臂弯,不经允许的挽着他的手臂,“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小姑娘眼底波光阑珊,踮起脚尖朝他靠近,一点点,上身往他胸膛贴,一点点,清新的气息往他身上喷,软嫩的唇儿翘着,夏日天光打亮的满身朝气,是教人移不开眼的如火热情。
冰冷如三爷,也没绷住心底那根弦儿,坚守二十多年的堡垒,又一次摇摇欲坠。
她笑,烂漫无邪;
他怒,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