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三爷蹙眉,看一眼董大鹏,将烫手的山芋都给了他,“大鹏,你说,这歌儿,唱的怎么样?”
董大鹏:“……”
头儿啊,做人得厚道哇!这不是让他送死吗?这……这没法儿活了。
董大鹏嘿嘿嘿憨厚老实的笑了几声,黑黢黢的脸上,牙齿倍儿白,“我觉得……”
他没说完,苏儿双手按在三爷桌子棱上,“三叔儿,我问的不是他,我问你呢,我这《妻子》怎么样?你可满意?”
我给你当妻子,你可愿意?
一样儿一样儿的。
咔吧!
咔吧!
部下们集体砸下巴,地上砰砰砰都是坑。
冷三爷却突然正经了,摆起了领导的架子,两手一碰,拍了拍,“唱的不错,再接再厉。”
看到头儿鼓掌,下面的人也哗哗哗拍巴掌,尴尬就这么被化解了。
苏儿一语双关,“三叔儿,我会再接再厉的。”
联欢晚会在高亢的《咱当兵的人》振奋人心的歌声中结束,唱到高兴处,几十个飞鹰特种兵直接把苏儿给举了起来,抛至空中,跌落到他们钢铁般的手臂上,再升腾!
尼玛!这感觉爽!
夜色已深,苏儿和冷三爷一前一后回到住处,客厅内,灯光闪亮,三爷高大威武的体魄站在客厅正中央,语气有些严肃,“盛夏。”
她正要换衣服洗澡,手扯着上衣的边,还没掀上去,不过已经露出了嫩白的小肚子,“怎么了,三叔儿?”
在和正经之间自由切换,妞儿毫无压力。
冷三爷皱眉头,“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她噘着嘴点头,“行啊!三叔儿要是有本事选择性遗忘,我木有意见哦!”
你说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花蔓绕藤,丝丝入扣,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冷三爷无奈无语三秒钟,对上儿纯净的眼睛,切了话题,“好好休息,明天回京都。”
她乖巧的点头,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一半儿,“三叔儿,谢谢你帮我铺褥子,很软,很舒服,跟躺在你怀里差不多。”
哈哈!扳回一局!完胜!虎妻兔相公
es!在倒追三叔的康庄大道上,她迈出了里程碑的一步!
三爷听到“嘭”关门声,回身,绷紧的脸,情绪无法名状。
今夜,特娘的又要失眠了吧?
“思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三室两厅的房子,傅思明和爷爷同住,傅思明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常年不回家,家里基本上就祖孙两人。
爷爷傅长安六十多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起夜去厕所,看到傅思明还在客厅捣鼓什么,走过来看看。
傅思明抓了抓头发,“爷爷,我在给自行车坐垫子,垫子软一点,坐着舒服。”
他抱着个板子,把亲手缝的棉花垫子绑上,拍了拍,按了按,终于不硬了!
傅长安瞅瞅,“做垫子干什么?你骑车又不坐后面,把自行车座儿搞软点,那才舒服。”
傅思明嘿嘿笑,“爷爷,这个垫子,不是给我坐的,给盛夏坐。”
傅长安长长的“哦”了一声儿,脑海中蹦出了苏盛夏欢蹦乱跳的身影,不由笑了,“哎呀!那个丫头啊!那丫头活泼可爱,人也精神,不错的孩子!”
傅思明听到爷爷夸盛夏,比自己被夸了还高兴,笑红了脸,“盛夏这几天不在学校,不过我打听过了,她明天就回来,等她回来了,我接她上学,她就有新坐垫用了。”
傅长安哈哈笑,连声道,“好好好!思明这是长大了啊,哈哈,都学会照顾女孩子了。”
傅长安又回去卧室睡觉了,傅思明把坐垫固定在后座,结结实实绕了好几圈,确定安全了才放手。
瞅瞅缝坐垫的时候被针扎破的指头,傅思明憨笑。
明天她就回来了!
比过年还高兴。
翌日,正好是周日。
傅思明早早爬起来就去了军区大院,等着盛夏回来。
一等二等三等,从早上七点等到了十二点,还是不见人影儿。
傅思明手里拿着的冰透的瓶装果粒橙早就热了,他就跑到小部,再让人家给冰一下。
他第三次把冰好果粒橙拿出来时,仰头看到一辆黑色的庞然大物从远处来了过来!
苏小妹!苏小妹!
终于回来了!
隔着玻璃窗,冷三爷从后座就看到了远远跟柱子似的翘望的傅思明,少年一身白t恤,运动裤,脸上挂满了汗水。
“呀!小明!”
见到老战友,苏兴奋的拍玻璃,“停车停车!就这儿了!”
同样坐在后排的妞儿冲三爷笑呵呵,“三叔儿,您忙着,我就不烦你了。”
冷三爷:“……”烦了这几天,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