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这个词儿,似乎也不是说来玩儿的。
妞儿发愤图强的第二个星期,悲剧发生了。
“阿嚏!”
“阿嚏!”
“阿嚏!”
四十多个人的教室传出了二十个响亮的喷嚏声,一股强大的病毒性感冒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京都。
人口密集的学校自然是重灾区,怨气郁结的高三教室,自然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
于是,苏儿也光荣的中了。
“阿嚏!!!”
苏儿一声震天响的喷嚏让白松跟着抖了三抖。
人家女孩子打喷嚏都是捂着口鼻压制着声音矜持的喷一声,她倒好,仰着脸大大咧咧的一喷,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
“苏盛夏,你想用口水下场雨?”白松挥了挥被她喷湿的试卷,往她身上蹭蹭,终于擦干了。
盛夏揉揉酸麻的鼻子,“我勒个去,白耗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我感冒了,得了流感!”
白松蹙蹙眉,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盒子,“这个,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两片,治疗感冒的特效药。”
苏盛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除了上面的药片的标识,其他的都看不懂,“啥玩意儿?”
“感冒药,日本产的。”
“靠,日本的东西你也敢用?”妞儿半信半疑,揉着通红的鼻尖问他。
“你吃不吃?”
“不吃,三无产品我才不吃。”
“爱吃不吃。”
“我要爱国,抵制日货,做人还是要有节操的。”
“节操?你有吗?拿出来我看看?”
“靠阿嚏!!”时光易逝,我们不散
苏儿的人生果然不适合出现矜持和节操两个字,会过敏啊!
白松拧开水杯递给她,又扣了两片胶囊塞她手里,“真不知道你那点狗都不稀罕的节操是哪儿来的,还爱国?你先把小命儿保住再说吧!”
苏儿打喷嚏打的两眼泪汪汪的,嘴巴再一瘪,模样儿别提多楚楚可怜,“白耗子,你等着,我早晚消灭你……阿嚏!!”
“行了,先把你身上的病毒消灭了,别传染到我身上,赶紧的,吃药!”
苏儿一脸愤慨的把药片塞嘴巴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白耗子,你有病吧?哪有人随身携带感冒药的?”
虽然最近感冒的人数突飞猛进。
白松环臂往椅子上靠,问了个平时大家常问的问题,“你有病吧?”
苏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和平时套路一样儿,挺直腰杆儿问,“你有药啊!”
于是白松晃了晃手里的药,“有。”
特么的!居然还能这么玩儿!给跪了!
苏儿刚吃了药片,傅思明从外面跑进来了,进了后门就“嗖”一把给苏儿递上了一瓶止咳糖浆。
“傅小明,这是什么?”
“止咳的,不苦,现在大家都在喝这个,校医院都被抢光了,我给你抢了一瓶,你和十毫升,瓶盖上有容量标志。”
“啊?我刚才吃了药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药盒,笑的有点小尴尬。
傅思明不屈不挠非要把药留给她,“这个效果好,你喝两次就好了。”
苏儿盛情难却,只好点头,“行吧,我一会儿喝,双管齐下,一定好的快。”
盛夏的体质很好,基本上不生病,但是越这样,生起病来就越严重,一个流感就把她给击垮了。
上课的时候浑身冷的瑟瑟发抖,已经秋天了,一吹风一下雨就狂降温,妞儿冷的缩在座位上直抽抽。
鼻涕眼泪一大把呼啦哗啦往下掉。
擤鼻涕用的纸巾堆满了抽屉肚,半节课打了几十个喷嚏,比其他同学的病症都恐怖。
下半节课,白松看她这样下去实在不行,给她倒了止咳糖浆,妞儿喝了之后并没有任何卵用。
傅思明看到盛夏咳嗽,但上课时间又不能跑过去,只能忍着,看着,担心着。
文萱揉揉酸胀的鼻子,闷闷的打了个喷嚏,“傅思明,我有点冷,把窗户关上吧?”
傅思明猛地回过神,愣了一秒,“嗯……”
伸手把窗户关上,再一回头
“白耗子,你冷不冷?”苏儿抱着自己的胳膊,声音软无力的问白松。
白松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急了,“苏盛夏,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伸手试了试盛夏的额头,“卧槽!这么烫!苏盛夏你发烧了,我得送你去校医院。”
也不等苏盛夏回答,白松架起苏盛夏的胳膊,无视正在讲课的老师直接就把人给带走了。
“白松!苏盛夏!你们两个给我回来!上课时间干什么!”
物理老师啪啪顿了顿课本,冲着后门大吼大叫。
傅思明看白松带走了盛夏,扒开椅子追了出去。
“傅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