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条旱地上即将死掉的鱼,一点一点的被蒸发掉生命,烈日烘烤她身上仅存的水,残暴而决裂。
“杀了我……杀了我!”
她痛到无法承受,浑身的血液奔突翻滚,所有的思维都指向了死亡。
他说过,如果强行解毒,会加剧毒性,或者会当场死亡。
她真的要死了,她挺不过去了。
“盛夏!”
冷三爷附身,薄唇用力堵住了她唇!
“唔!”
她嘴巴被堵住,想要呼喊,无法出声,眼泪决堤般涌出眼眶,胀痛的眼眶,酸麻的唇,撕裂的每一个神经!
疼!
没有再多的感觉,出了最直接最刻骨的疼!
三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他的心痛全部赋予了双唇,他想把她的痛抽带自己身上,他愿意替她承担所有,哪怕加倍!
怀中的女人挣扎的更剧烈,颤抖的更迅猛!
疼痛刺激下的爆发力让她拥有了强大的冲击力,硬是挣开了他的唇,手臂啪啪啪拍打他的手臂,撕咬!啃噬!扭打!
“求求你……三叔儿,我求你……”
“不可能!丫头,不可能!”
眼泪从干裂的眼眶涌流,盛夏声音森寒,“求求你……冷夜宸,我求你……杀了我吧!”
殷红的血溢出乌青的唇,一股血水冲破了咽喉,在喉咙里留下一股一股钻心的甜腥味,热而烫……
盛夏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口腔内翻动,她压不住。
“愣着干什么!!特么的给老子救人!!”
“准备镇定剂!!”一怒封魔
双倍的镇定剂输入盛夏的静脉,慢慢的,身上的疼痛变得模糊,所有的感觉都模糊了……
流血的触感消失了,全世界都安静了,安静了……
怀中的小怪兽终于安静了下来,瘫软的昏迷在冷三爷汗湿的怀里。
三爷胸口郁结着悲愤狂枭,他要杀了他!不管他是生是死,他都要亲手将他刮了!
怀中的人软弱无力的倒下,汗涔的小脸憔悴的好似破碎的布偶,眼睑上挂着没有掉落的眼泪。
手指松开他的衣服,垂落在他腿上。
冷三爷紧了紧手臂,有掌心擦掉她唇边的血迹,附身轻轻的用双唇吻去她眼睛上的泪,一点一点,极为温柔。
做完这些,三爷将盛夏放好,拉过来消毒水浆洗过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给我解释清楚,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肃杀的寒气,铺天盖地!
冷三爷魁梧的军装立在研究室,顶天立地,势不可挡。
几个院士齐齐低头,“少将……我们的确做过了实验,小白鼠食用解药一天都没有任何异常,您……”
“方院士!!不好了!”
此时,一个人的惊叫打断了这边的腾腾杀气。
方院士几人看向生源出,只见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稍微年轻些的男人提着一个铁笼子,里面是一只小白鼠。
小白鼠已经死了,嘴巴挂着猩红的血。
冷三爷“蹭地”拽住方院士的白大褂领子,“这就是你们的实验?!这特么的就是实验!”
“我……我们真的……”
“给老子把人救活,否则老子毙了你们陪葬!滚!!”
三爷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阴沉无底,锐利的眼睛犹如猎豹孤狼,眼睛里杀气翻滚,肆虐咆哮!
盛夏**在无敌无边的黑夜里,她看不清来路和去处,像梦,不是梦。
梦里,她在奔跑,不停的奔跑,好像要追赶什么,可是她越跑,距离越远。
她很着急,很害怕,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了!
某个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同的东西,在远去。
她觉得很冷,很冷。
“冷……”潜意识里,她喊了一声冷。
三爷附身靠近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一声一声贴着她的耳朵说,“丫头,我在,靠着我,靠着我。”
她还是觉得冷,冷的如坠冰窟,她嘶哑着喉咙,浅浅的,低低的喊着,“别、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三爷一遍一遍的吻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试图缓解她的巨疼和恐慌。
盛夏被三爷搂在胸口,解开军装的扣子把她贴紧自己的温暖,“丫头,老子不许你死!你听着!你不许死!”
三爷眼眶肿胀,三十年了,他记忆中再也没有比这更沉重的打击,再也没有此时此刻如此大的折磨。
她一别五年,他痛,但是他从容。
他相信她会回来。
可是如今……
三爷将脸贴着她的脸,两人的脸都湿了一片,不知道是她的泪,还是他的。
盛夏的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