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没带宙斯,一个人,穿着军装便服,低头慢慢走,走一会儿,望望天,再走。
程远航怂了,跟个贼似的到处找地方躲,两天长腿左右摆,这里不行,那里来不及,闪躲的当口,两人四目相对!
哐当!吧唧!
程远航的心裂了。
白狐看到程远航的瞬间,突然把视线转移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接着便是两人的哑谜。
程远航觉得吧,好歹自己是个爷们,照三爷的话说,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所以他脑门一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和不要脸的精神,主动上前几步。
“白狐,晚上好!”
自认为很热情很大方很不计前嫌,只可惜一开口力道用的过猛,直接开挂了,挂远了。
操!
程远航骂自己一万遍,你个脑残智障二级残废!开场白说什么不好,居然特么的这么说!
白狐干笑,笑容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她微微颔首,“程副官,晚上好。”
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白痴!吸烟!喝酒!他想把自己作死!
这下轮到程远航懵逼了,他扯开干涩沙哑的嗓子,一出口就一股子感冒的病毒味儿,“晚上出啦散步,不错,愉悦身心。”
白狐嘴巴一斜,笑的很勉强,很不自然,“嗯,挺好。程副官继续,我回去了。”
并没有给程远航继续尴尬的机会,白若初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绝尘而去,这一刻的背影,比任何时候都要干脆利落,都要狠心决绝。
程远航无能为力的看着她走远,那颗刚才崩裂的心,这一次彻彻底底的碎的不成样子。
她的绝情让他看清了事实,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寰的空间,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程远航眼眶猝然酸涩,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沉甸甸的眼泪,顺着脸往下……重生之魂香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便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无辜感吧。
白狐走远了,突然对着自己的冷笑,一开始无声的笑,笑着笑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跟个疯子似的,笑的前仰后合。
笑的满面涨红,笑的泪流不止,笑的肝肠寸断。
等到终于笑完,她抬头看到了卫生室,晚上有人值班,里面还是一片灯光,白狐双脚几乎不受控制的迈上了台阶。
“白少校!”
军医举手敬礼。
白狐点点头,“给我开点药,感冒了,发烧,喉咙疼,鼻塞。”
军医仔细的看一遍白狐,狐疑道,“白少校,是你本人生病了吗?你先测量一下体温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多少度。”
白狐摇头,“不用,直接开药。”
军医无奈,只好按照她的陈述开了药,鉴于她说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开了三天的药,装塑料袋双手给她,“白少校,秋季干燥,您平时多喝热水,饮食清淡一点,最近也尽量避免多度运动。”
“好,谢谢。”
白如初丢了魂儿似的拎着药出来,又丢了魂儿似的走到了军官宿舍的楼下,仰头看着那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窗户。
里面的灯光亮着,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白狐苦笑,亲手捅了一刀,再回头抚慰一把,有用吗?
片刻后,白狐拎着药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这一夜,漫长而煎熬,对程远航来说,一根一根的烟,已经不足以掩盖他的悲痛,只能怅然到天明。
当然,对三爷来说,这一夜啊……特么的也不是好玩儿的!
五千字的检讨,三爷全部手写,足足写了十张稿纸。
写完检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三爷稍微睡了一会儿,五点多生物钟把三爷叫醒。
三爷揉揉眉头,起床,晨跑。
等三爷晨跑结束,盛夏刚刚爬起来。
捂着嘴哈欠连天,“三叔儿,早!我的检讨写完了?”
三爷身上出了汗,汗水打湿了一小片后背,脸上也有些许的汗水,被浸润之后,容光焕发,充满了征服的霸气。
“没写完。”三爷直截了当的回答。
“啊?”盛夏蔫儿了,双手合十拜托,“三叔儿,你继续帮我写点儿吧,昨晚上都给你补过宵夜了,呜呜呜。”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就窝火,三爷挑挑她的下颌,“补偿?昨晚上怎么逃走的,不记得了?”
盛夏的脑袋倒带,昨晚上……
“三叔儿,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艾玛,不带算隔夜账的!
三爷斜斜嘴,“小妮子!”
盛夏吐了吐小舌头,“嘻嘻嘻,这么说,三叔儿你已经帮我写完了啊?么么哒,我就知道三叔儿最棒了!三叔儿,今天特别帅!”
“行了。今天是周末,一会儿把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