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我就不太清楚,之前的保安吓到进医院了,我来顶几天。要不是工资高,我都走啦,一到晚上里面就传出奇·怪的声音,呼呼喝喝的,好像有很多人聚集一样。远远一看吧,又没人,灯还忽闪忽闪的,吓得我血压都升了不少。”
大爷心有余悸道,指指旁边的工厂,小声地说:“听他们讲,介家工厂盖之前,有七座坟墓,没人认,全推平挖了。我猜是他们不满意嘞。”
“是吗?可他们怎么盖房子的时候不闹,现在才闹?”我实在搞不懂,他们的反射弧度没那么长吧?
“闹啊,谁说不闹。还伤了几个人嘞。”大爷瞬间化身八卦大妈,从抽屉拿出一袋瓜子,抓了把给我,边嗑边说:“介事我清楚,当时我还来围观过,但说来话长,理不赶时间吧,小姑凉?”
“不不不。”我摆摆手,把瓜子皮吐到大爷给我的小纸袋里,挨着保安亭的窗框说:“闲得很。大爷您继续说。”
“辣就好,我一个人也没事做,就你说道说道。”大爷干脆坐了下来,一副要评书的架势。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当时施工方见介些坟没人认,就杀鸡摆酒拜了拜,意思意思,第二天全铲了。挖出两个棺材,一坛密封的骨灰,运去坟场埋了。剩下的一个破罐,和已经风化不齐全的几块人骨,全扔到垃圾桶里了。
当晚,他们施工部就出问题了。
有人喝酒喝着喝着哗啦啦地吐了,大家一看,吓得不轻,他吐的是什么呢?”大爷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是什么?”我赶紧接茬,装出很好奇的样子。
“理猜。”大爷说完,拧开灰色保温瓶,喝水。
“该不会是蛇吧?就像恐怖片演的那样。”我脑海忽然浮现几条蛇在黏黏腻腻的呕吐物里,游动。
妈呀!太恶心了,我皱皱眉,顿时感觉胃液一阵翻涌。
“不是。”大爷拧回盖子,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说:“是几片骨灰坛的碎瓷,还有血。”
“啊?不是扔了吗?”我惊诧道。
“是呀!所以介才恐怖啊!但是,仔细一想,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就他有事?因为!辣个骨灰坛是他扔的,人家来报仇了。可怜他只是听施工队长的话,没想到,喉咙都割破了,幸亏医院就在附近,不然就哑了。”
“然后呢?”我追问道,还以为在听故事,完全忘了自己就在大爷说的案发现场。很可能,那些鬼就站在我身旁,跟我一起听。
“然后啊……大家都吓到了,纷纷说辞职。介那行啊,都辞职谁来干活啊?于是,施工队长派人去找辣些扔掉的骨灰坛和白骨。谁知,好几天才来收一次垃圾的垃圾车,辣天下午恰好来把垃圾运走,扔填埋场了。”大爷说得津津有味,瓜子都忘了嗑。
“那怎么办?”听得我都替他们紧张,瞧那情形,要是我在场,肯定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能怎么办,在发生人命之前,全撤出来,问问谁家认识抓鬼收妖的,快点请来呗。”大爷一脸看好戏的说道。
“那请到了吗?”
“肯定呀。不然介工厂怎么盖起来的啊!”
“这工厂……”我猛地一拍大腿,说:“对哦,我都忘了。”
一想到他们就在附近,吓得我赶紧调头,后退两步,站在大爷右边。将背朝工厂换成面朝工厂,这样就安全多了,免得他们突袭我。
“理在干嘛呢?”大爷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没事没事,您继续说。”我勉强笑道,故作镇定。
“哎呀,被你介么一吵,我都忘了说到哪儿。”大爷不满地嗑着瓜子说。
“说到,谁家认识抓鬼收妖的。”我提醒道。
“噢,对对对。”大爷如梦初醒道。他放下瓜子,拍拍手上的壳渣,边回想边说:“一说到抓鬼收妖,大家立马想到道士和尚,纷纷讨论起来,谁家认识介些人。
很快,他们有了结果。一个样貌平平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对施工队长说他同村有位奶奶会抓鬼算命,正好她前些天来看孙子,现在就住在附近。于是施工队长让辣个男人去联系,半小时后,辣个男人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穿着黑色道服的老婆婆。她很好心,一听说有鬼闹·事,就来了。
果然,就像辣个男人说的那样。介老婆婆厉害得很嘞,她一个人进去,没多久就出来,毫发无伤。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把符,分给他们,让他们烧成灰冲水喝。每到初一十五,在挖坟的地方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并烧些元宝蜡烛纸人,连续一年,就没事了。”
“哇,高人啊!”我忍不住赞道。
“可不是。施工队长按她说的去做,那天之后,再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