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对江城说。
“嗯。”江城闭上眼,缓缓开口道:“把黄符拿出来,在茶杯里烧了。”
“不写点什么吗?”我手上的两张黄符,空空如也。
“不写,去吧!”
“好。”在我拿茶杯的时候,陈生他们也弄好了。祁浩把鸡放在角落,转身进浴室洗手,陈生则把墨线的两端递给江城。
“放在地上。",江城瞥了一眼说。
陈生乖乖照做。
我把两张黄符叠起来点燃,在茶杯上快烧完时才松手。江城看看茶杯里的灰烬,将一旁的矿泉水瓶拧开倒进去。然后起身,淡淡道:“你们先在门外等我,我出声,你们再进来。”
“好。”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现在也只能听他的话了。我站在门外,由于真的很好奇他在干什么,于是把耳朵贴在门上,然而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到底在干嘛呀,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吗?
五分钟后,他幽幽道:“别趴在门上了,进来吧!”
什么鬼?原来他一直知道。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我们仨打开·房门,本以为里面会雾气缭绕,或是有什么不同,没想到和之前无异,只是茶杯里多了几滴血。
可我看了下他的手上并没有伤,我们推门进来时,没看错的话他正在绑手上的纱布,似乎刚才拆下过,可上面并无血迹。
他纱布底下到底是什么,眼睛吗?还是鬼脸?又或者是什么神秘的图腾?
见我一直盯着他左手上的纱布,江城没解释,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递给我。
我望着那血符交融的黑漆漆的水,直皱眉。今天下午才喝,现在又喝……说实话那味道真不敢恭维,跟骨灰拌盐似的。虽然我没喝过骨灰,但我猜口感大概差不多。
“喝完吗。”我问。
“对。”江城简洁有力道。
“好吧。”我仰头一口闷。
“味道怎么样?”祁浩幸灾乐祸道。
“你吃把灰就知道了。”我放下茶杯,接过江城递来的矿泉水,喝了口过过嘴,说:“不过这次似乎有点辣,江城你在里面加了胡椒粉吗?”
“没有,把右手伸过来。”江城从地上捡起一根墨线。
“干嘛?”我狐疑地看着他,将手伸过去。
江城边把墨线绑在我无名指上,边解释:“普通抓鬼办法肯定行不通,所以我打算让灵魂出窍几个时辰。以防路上遇到阴差,被抓,回不来,只好把墨线系在我们和鸡之间。
七这个数很阴,而乌鸡又是所有鸡中,阴气最重的,选择公鸡的话,当天亮它发出的第一声鸣叫能引路,将我们带回来。避免成为冤魂野鬼。”
“公鸡引路?”陈升惊诧道。
“对。”江城说着,又捡起地上另一跟墨线递给我,让我帮他绑。
“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嘛?”陈升钦佩道,一改之前的态度。
“嗯。”江城敷衍道。
我绑的是他缠着纱布的左手。我将墨线打了个结,套在他苍白细长的无名指上,然后将两个线端一拉,打了个蝴蝶结。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洋洋得意道。
“……”江城端详了下,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他看看插在饭上已经点燃的香,又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说:“还有十分钟。”
“什么十分钟?”陈生问。
“见鬼的时间。”江城脸色凝重道。
此话一出,连乌鸡都不叫了,房间顿时寂静无比,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僵持里。大家都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此行必定凶多吉少,看来,今晚谁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你们。”江城直指祁浩和陈生,说:“把这两张床合起来,我去找两张叶子给你们开天眼。”
祁浩陈生闻言,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就去推床
叶子?
“这个行吗?”我指指旁边的盆栽。
“你摘得下来再说。”
“两片叶子而已,有什么摘不下来。"
我凑近一看,妈的,原来是假盆栽,塑料做的!连在一起了,不能摘,只能剪。
有意思吗,放个假盆栽在这里,又不能净化空气。我恼怒地拍了一下盆栽上红色的小果子,说:“那我出去给你摘。”
“不必,用这个就行。”江城晃晃手里的绿茶袋。
“啊,这也行?”真是佩服他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