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随我一起坐马车。”秦墨拉住夜洛月不肯放手。
夜洛月目光落向一旁的马车,马车内窗帘被掀开一角。君曜冷冷的看了夜洛月一眼,道:“既然是本王的侍从,她要走。那便让她走,本王允了。”
此番话一处。秦墨便再也说不得什么。只能担忧的看了夜洛月一眼,见夜洛月着实固执,这才无奈的被陈药扶上马车。
君曜的窗帘便立即落下了。
夜洛月心中那叫一个火大。也不知是为了故意气君曜还是故意气自己,竟然当真气呼呼的跟在了马车旁。
随后君曜便吩咐了直接启程,夜洛月则是满怀愤怒的跟在了马车旁。
不就是走几步路吗。走就走。感情以为她不会走路了是吧?
秦墨显得有些担心夜洛月,怕她不胜脚力,最后走得太累。始终觉得不放心。
刚开始走。夜洛月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就是比平常走路稍稍走快一些罢了。
但是马车一路前行,她越走腿脚越重。渐渐地就有些跟不上队伍了。
此处还算是山路,马儿行走便已经有些困难。如她这般长期出门坐马车的人,自然是更加艰难了。
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竟是一声也不吭。不仅如此,更是一路而来没有使用瞬移,也没有攀附马车。
君曜不让她坐马车,不就是想看她对他求饶,求她原谅吗?
可是她可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君曜想让她轻易服软,哪有这么容易!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也有些黑了下来,不过因为之前在幽兰谷的耽误,到现在并没有在四周找到人眼,附近是一片树林。
马车的轱辘,压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夜洛月听得有些头皮发麻。
平日里坐在马车上,倒是也感觉不出来,如今走在外面,发现夜色深浓之下,周围竟然有些可怕起来。万一有猛兽出没怎么办?她便是能瞬移,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月儿,走了这么久,你定是累了,上马车来坐坐吧?”秦墨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他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夜洛月,看她已然体力不支,却又勉励支撑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一直都知道夜洛月很是倔强,但却不知道倔强起来是这番模样,当真是令人有些惊讶与不舍。
“我没事,腿还没废呢,还能走!”夜洛月脸上已经冒出冷汗来了,却是丝毫没有服软,依旧咬着牙道。
旁边的马车,车帘被风吹动,露出君曜硬冷的侧脸,他双目紧闭,丝毫没有关注她。
夜洛月气得血气上涌,却依旧没有说话,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心中对君曜的怒火,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她就想知道,他君曜当真要她走到什么时候,他君曜到底当她是什么人!
没由来的,心里一片酸涩,但随即转念,酸涩又顿时化作一腔怒火,她继续死咬着牙往前走。
秦墨看到夜洛月眼中的怒火,终于放下了帘子。
“主子……”陈药看着秦墨稳稳地坐在马车上,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主子既然这般担心他,为何不放任她这般……”
“她想要做的事情,我若是去拦了,也只是徒增她的厌恶罢了,与其被她厌恶,不如让她厌恶别人。”秦墨一脸淡然的说道。
陈药一阵沉吟,随后神色一变,立即道:“属下明白了。”
殿下若真的想得到她的真心,自是应当遂了她的愿,君曜越是这般待她,她恐怕对君曜越是怨恨,即便是累些,也是应该的。
至于这沿途行路,大家都是这般行过来的,即便是累一些,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稍后主子再好好照料她,或许更能得芳心。
陈药觉得秦墨此举,倒是甚好的。
约莫再过一个时辰,便能到扬州了,扬州繁华,定能找到好些的客栈住下。
如今天色已晚,周围冷风刺骨,夜洛月一边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往前走,一边又在心里死命的暗骂君曜。
走了这么久的路没有停歇,她的脚恐怕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鞋子并非如何的合脚,走一步都是生疼生疼的。
想不到那君曜竟然是如此铁石心肠之人,竟然连续要她走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停下马车休息,他定然是故意为之。
夜洛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她实在是没有体力了,君曜的马车是在最后的,人都在前面走,她可以说是走在最后,若是她这个时候悄悄地落下休息一会,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正巧在这个时候,她打眼看见路旁有可以休息的石头,便走到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不坐倒还好些,一坐下来,就完全站不起来了。
双腿酸麻,一时之间竟然完全动弹不得了。
她想要瞬移,奈何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连瞬移都使不出来了。
马车距离她越来越远,竟然无人知道她已经被落下,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们一声,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