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取好钱之后,我们三个人便去了赌场。那个地方应该说算不上赌场,也就是一个私人搞的赌局,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互相认识的。
这地方在一个小区里,去之前要先打电话通知,这样过去才会有人开门。小区是刚建好不久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住户。
走进门,里面的装修是按照普通住房装修的。客厅里有沙发、电视、茶几、冰箱等。客厅里几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在客厅后面有一条走道,走道上有三个房间。
第一个房间有人在里面打麻将,第二个房间的人则是在打炸金花之类的,第三个房间是赌骰子的。
几个人见老陈来了,都微笑着打招呼。从进屋我就仔细观察了坐在客厅里的那几个人,从那几个人的打扮和样子来看,应该是这地方看场子的。
我从老陈那里拿过一万块钱,自己便这里转转那里转转。转了一会之后,对这个地方也算有些了解了。原来这个地方的老板只提供场地,其他的一概不管。只是每局结束之后要收场地费,也就是俗称的抽水。
大家各自玩各自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有钱谁坐庄。
大概逛了十几分钟,我来到了骰子桌那。这张桌子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差不多十几个人,要不是这个房间够大,估计都塞不下了。
玩法也是按照一般的骰宝规则来的,坐庄的是一个小哥。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该是“合伙庄”,也就是多人一起凑钱出来坐庄的。
见我迟迟没动静,老陈就过来催促我,问我看出来些什么了没?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急,先去打打麻将之类的。他眉头一皱,说现在哪还有心情打麻将。
我有些无奈,想了想也就没理他了,自己开始观察了起来。
庄家用的骰盅和简陋,就是KTV里面常用的那种,骰子也不大,摇骰子的手法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了几局之后,的确什么也没看出来。
老陈一个劲的在我耳边催我,搞的我也有些心烦意乱,最终我让张峰把他先带出去。我自己便尝试的玩了起来,一万多块钱玩了一个多小时就只剩下一千多了。还真是奇怪了,虽然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可我这钱就莫名其妙的输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有点云里雾里的。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局里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让人无从下手。
我把庄家的每一个动作都仔细的观察了好几十遍,可就是看不出来他有出千的踪迹。难不成不是他在出千,而是另外有人?
也不可能啊,一般来说只有能接触到骰子的人才能出千。不然的话怎么出千?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把老陈给我的一万块输光了,自己的钱又输进去了一千多。最终是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之后,我也就准备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看。
出门之后,老陈看我的眼神有些不爽了起来。虽然嘴巴上没说,可我是知道,他是心疼他的钱。我也有些不爽,老子来帮你,不要你一分钱,你还给我嘴脸看?
张峰可能看出来了一些,就打圆场说,输了的钱全都算他身上。我没说话,老陈接话了他说:“怎么能算你身上呢?你又没赌,谁输的算谁的。”
我转头看着他,问他什么意思?他没有和我对视,而是把视线转到了一边,嘴里嘀咕:“还说是职业老千,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我笑了笑:“行,谁输了算谁的。那点钱我还拿的出来,明天我就把钱给你。这件事我也不掺和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就打车走了,回到修理厂一肚子的气。黑子来找我问我去哪了,我说出去走了走。
“一天都看不到你人,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黑子问。
我一下没憋住,就和黑子把这事情说了。我没提顾夏,我只说是以前玩音乐的一个朋友。黑子听了之后骂了一句:“草!哪个傻逼啊?老子去收拾一下丫的!”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问他还有没有钱,先拿点给我,明天去把钱还了。
黑子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现在身上就只有不到一千块了……”
“你啊你,不是我说你,你和阿祥两个是怎么用钱的?这才多久,十万块花的一分都不剩了?我还拿了好几万出来给你们……”
“我买配件去了,你不知道那些国产的配件根本用不了,不能发挥最大性能。我的配件都是从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白了黑子一眼:“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你看看你腿上那条疤,忘了是怎么弄的了吗?你还不如拿那些钱买辆汽车,比你摩托车安全多了。”
“你不懂,汽车哪有摩托车帅啊。我就喜欢那种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