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知道吗?最近咱们县有件事可传的沸沸扬扬?”
“哦,我知道,你肯定是说安家的事情,现在全县都传遍了。”
王亮妈一脸雾水,也不好插话,只需要仔细的听着。
“安家那媳妇名声坏了去了,他跟安家的货运司机,那十几年前在学校上学时就好上了。”
“啊?不会吧。”
“她嫁给张家,还把自己老情人弄来当货运司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还藕断丝连吗。”
一直没说话的大爷急了,“你们知道个屁,这都是那对狗男女设的局,为的就是等安老爷子一死,好霸占安家的家产。”
“我听说,这安老爷子的死就是那个女人害死的。”
“你们说那安家儿子也真是的,怎么那么窝囊,身边潜伏了这么一个炸弹,还楞是不知道。”
……
说了一大堆,重点来了。
“那个女人害死公公,警察怎么不抓她啊?”
“你知道什么?”说着声音压的特别小,几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王亮妈也挤进一条缝。
“那是被人给译制(农村方言,通常利用一些旁门歪道去害人,称作译制。)了。”
“啊?什么人能这么厉害。”
“这个我倒不知道,反正我听人说,说安老爷子死的当天,那棺材怎么也抬不动,最后砰一下掉在地上,竟然把院子砸出个坑,你们猜怎么着,原来是安老爷子显灵,这院子下面埋着东西。”
“啊?”惊起众人齐呼。王亮妈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毛毛的,不会也是……
“那下面埋着什么东西?”
“下面埋着的是一块黑石碑,听说那石碑上还刻着咒语。”
“咱们县木器厂打棺材的鬼三给看的,那安老爷子就是被这石碑给克死的。”
大爷说的唾沫横飞,病房内的人全都竖起耳朵,朴实的劳动人民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这种人,放在古代,就得浸猪笼。”
这种处罚方法好像大家很赞成,“她简直比潘金莲还潘金莲,真是死不足惜,老天爷怎么不把这种人收了,还让她为非作歹。”
几个妇人气的骂起来。
大爷顺顺嗓子,“你说那女人狠不狠!这种事情,警察也没办法。安老爷子刚刚死,尸骨未寒哪,连人还没下葬,她立马就和安家儿子离婚。那财产早都让那女人转到她名下,我看哪,这安家算是完喽。”
听来听去,都是在骂马蓉的,倒没一个人提起做石碑的人。
不知大家有没有悟出什么道理,中国人自己这一套也只有中国人懂。
“那法院审,判了吗?”
“明天开庭,安家申请公开判,到时候你们要是乐意,可以去法院听审去。”
这也是陈国华最后办法的办法了,公开审,判,他希望把这件事捅出去,看是否能出现奇迹。
此刻,安俊生傻傻坐在屋里,灯也不开,不抽烟的他,烟头填满烟灰缸,胡子茬子起高一截,看起来沧桑不少。
陈国华敲了下门,走了进去。
“舅,你来了。”
“嗯,俊生,还好吧。”
“嗯,我没事,舅。”安俊生一夜之间醒过来,自己爱的是一只魔鬼。
“明天判,决,准备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听天由命,不过,我一定要把孩子的抚养权……”
安俊生正要说这事,被陈国华打断。
“我来就是找你说这事。”
安俊生一脸疑惑,陈国华实在是不忍心,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让自己这个外甥知道。
“俊生,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
“没事,舅,有什么话你说吧,都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大不了。”
“雯雯和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原以为安俊生会发狂,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
“看来,还是按照我想的来了,果真不是我的孩子。”
陈国华一脸诧异,“难道有人已经告诉你了?”
“没有,我猜的,她能从一开始就预谋到现在,孩子的事情她一定会比我考虑的更周全。”
“好了,不说了,由他去吧,舅,这房子明天就是她的了,恐怕我要露宿街头了,呵呵。”
安俊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安家这么大的摊子,一夜间就拱手送给别人,自己也从锦衣玉食一下子变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