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外甥,有老舅在,还能让你露宿街头,明天我把明生那屋腾出来,你们还年强,挣得回来。”
“那就多谢舅了,对了,舅,我能见见那个人吗?”
陈国华长长舒了口气,“算了吧,他已经够惨了,还有一个和轩轩一样大的孩子,估计那爷两日子也不好过。”
“舅,你误会了,我就想去看看那爷两,不管怎么说,那爷两跟我一样,都是被她给害成这样。”
“好吧,等明天判,决结果下来,我和你一起去。”
“舅,我想见见我姐,她现在在哪?”
“她去鬼师父那了,这些天没少麻烦鬼师父,我让俊丽专程去感谢一下。”
“行了,你看你一下老成什么样子,走,老舅带你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人总是在岁月中长大,人总是在磨练中成熟,当一个男人经历过肉,体上的打击那还远远不够,只有在精神上受到足够强烈的冲击还能毅然不倒,就是鬼神也会敬重你。
开庭时间到,审,判大厅人山人海,还不时有人往里面挤,没办法,只好关了大门。
全县人似乎都将目光盯在判,决结果上,全县人似乎也都极其痛恨这个女人,希望她不得好死,可这一切都是当初的安俊生心甘情愿才导致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们中国人经常习惯骂别人,“是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在安俊生自己看来,一点都没错,他甚至现在都不恨那个女人,他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
判,决结果没有出乎人意料,一切都在法律程序中,马蓉在法律占得各种先机,本以为安俊生会在法庭上极力维护各种权益,极力挽回安家的损失,可没想到,他却一句话也没多说,也不上诉。
全县群众在下面的谩骂让审,判长快速读完审,判结果匆匆离场,纵然这场审,判不得人心,可是完全符合法律程序,只能说在法律程序上,审,判长没有一点错。
“唉,这辈子审的最纠结的案子就是今天了。”
审,判长在后台无奈的摇摇头。
听审的只有来锦江笑了,这是他十几年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他赢了,他真正的赢了。
“爸,我妈呢?”王亮瞅来瞅去不见老妈。
“谁知道你妈去哪了,放心吧,丢不了,再说谁要你妈干啥,哈哈哈。”
王亮爸看着儿子好起来,心情大好。
“等你妈回来,咱就回家。”
“我妈回来了。”
王亮妈看起来心情不好,“秀琴,干啥去了?”
“去法院了。”
王亮爸不解,“你跑法院去干啥?”
“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竟然让那种女人得逞。”王亮妈自言自语,仿佛没听见王亮爸说话。
王亮爸边叠被子边说,“你肯定是昨天听那些婆娘胡扯皮,人家的事关咱们什么事,以后我儿子可千万不能娶那样的女人。”
王亮嘿嘿一笑,“爸,你放心,我王亮长大娶的媳妇肯定没脸。”
“没脸?”王亮爸不知道儿子又胡说八道什么。
“爸,这你都不知道,以后我媳妇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嘴不敢乱说,眼睛不敢乱看,耳朵不敢乱听,那不是没脸是什么?”
王亮爸对着王亮妈,“嘿,没想到你儿子懂的还挺多。”
熟不知,王亮的这句话让“她”也听到了。
“行了,回家。”
往出走时,王亮爸凑在老婆身边,“哎,那判,决结果怎么样?”
“你不是不关心吗?问这个干啥?”
“哎呀,你不是看热闹去了吗?快说。”
一家人有说有笑回家。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天地之所以可以长久不衰,是因为它从来自己不生出任何东西,一切都是“众生”,正因为众生在自生,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
这一次有长有短,有安逸有痛苦,我不知道父亲是否明白这个道理,但我知道,当一个人手脚都不能用的时候,那得有多痛苦。
我每天早晨都会早早起床,准备好早饭再喂他,然后才去上学,喂饭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父亲的表情,他很安然。
“爸爸,你好好待在家里,我要去上学了。”
父亲目送我离开家门,剩下就靠他自己。
目前还好,农村的小学都是早上六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