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射在杨树下,映的地面树影错乱交织在一起。
梁琴将昨晚的事仔细讲了一遍给肖尘听后,肖尘惊得张开大嘴。是的,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居然得罪了一个陌生女子,只记得她叫慕容菲,却连她样子都没看清,而且那女孩似乎还挺痛恨自己的吧。
沉思片刻,肖尘甩甩头脑,自我安慰地想,反正那女孩也不认识我,而且别人女孩子或许还不在意那种事呢,自己想那么多干嘛,自寻烦恼。
问完需要问的,肖尘也没有留在这的打算,难道还要留在这吃顿饭再走啊,到时候怕要被梁琴用扫帚扫出门外。
“梁琴同学,谢啦,我是时候走了,再见。”说完客套话,肖尘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就打算离开。
在肖尘跨出门口那一刹然,梁琴突然喊:“喂,肖尘,你给我站住。”
“吓……怎么了,大姐,我没得罪你吧。”
“那个,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陪你?”
“……嗯。”
肖尘看着梁琴突然变得柔弱似水,讲话娇滴滴的,还真有点不习惯。因为她平时说话总是粗声粗气,满脸男儿模样。
“喂,肖尘,你知不知道白杨这一种树。”
“这个……要等我想想。”肖尘努力的思考,不过他就是想不起有关白杨树的知识,只记得那是一种高大的树,通体呈灰白色,就像他面前这棵一样。
“还是等我来说吧。”
“早就应该那么讲,浪费我脑力。”
梁琴无视他,直接说:“白杨树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树,大路边,路边旁,有黄土的地方,就有它的存在。”停了停,她用手抚摸着她身前那棵白杨树的树皮,继续说:“白杨树它不追逐雨水,不贪恋阳光,只要给它一点水份,即使在再干旱的地方它也能生存。”
说完后,她目视那棵高大的白杨树,眼眶中竟有几滴泪珠在打转。
看着她如此伤感,加上她的泪水和此时此刻的场景。突然,肖尘发现此刻的梁琴显得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像她名字中的“梁琴”一样,美丽动人。
再加上今天她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和白色衬衫,配上她身旁那棵白杨树,竟让自己产生莫名的错觉。感觉她像天鹅,在湖中挥动着翅膀,展开洁白的羽毛,翱翔天空。
不对,其实她本身就很美丽,只不过平时行为粗鲁使得肖尘没发现她身上的美罢了。
她正在落泪,像娇嫩的鲜花正承受烈风的摧残,她此时显得很无助,竟然不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梁琴。
肖尘悄悄走去,在她耳旁问:“怎么了。”
“我想我爸。”说完这句话后,梁琴突然走过去紧紧抱住肖尘,在他身上哭泣。
任由梁琴哭,肖尘没打算阻止她。哭是一种发泄,就像人遇到不顺心的事会通过砸东西发泄一样,这也是一种对情绪调节的方式。
肖尘伸出双手拍拍梁琴的背安慰她,不料这一拍,反倒让她哭的更厉害了,肖尘吓得连忙把手缩回去。也不能怪他,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哪懂得怎么去安慰女孩子。
“那个。想你爸就去找他吧,他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他挂拉。”
“……”肖尘语塞,暗怪自己多嘴瞎问,心里想着,怪不得她哭的那么厉害,原来他爸已经不在了,坚强的她也不能承受这种事。
“肖尘,那棵白杨树是我爸生前种下的。他告诉我,做人必须坚强,要像白杨树一样,即使经历再多风雨也不能倒在地上,屈服于困难与挫折。”
“嗯,你爸说得很对。”
“我这些年来一直谨记着他的话,一直很坚强,但,我今天真得忍不住了,看着这棵白杨树,我想起了他,想起了那年他遇车祸而死。”
静静听着她说话,这个时候,身为朋友的他,或许只需要充当着一个倾听者,静静地听着就够了。
听着她不断的叙说,肖尘也懂了,一个人表面上或许无所畏惧,任谁也打不倒,但内心里却可能有着一颗比谁都柔弱的心。不仅仅只有梁琴是那样,太多太多的人也是如此。
待梁琴的情绪稳定下来后,肖尘才离开回到自己的家。
穿过曲折的小巷,走到了家前。当肖尘打开家门时,他的母亲向玉从厨房中走出:“阿尘回来啦,你爸叫你去他书房找他,他有话对你说。”
去爸的书房?肖尘有些惊讶地想着,要知道,平时肖顶天很少让他上书房,或许因为那房间里有着许多肖顶天不想让他接触的东西。
爸的书房在二楼,肖尘一步步踩上楼梯,走到书房门前,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