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醒来,人已经在医院。
背上的伤势比较重,缝了二十多针,所以这些天她只能在病床上趴着。
在伤口痊愈之前,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她有整个人被撕成两半的痛苦,偏偏鼻梁骨伤还挨了那个人渣一脚,虽骨折的不是那么太严重,但稍微用力吸一下鼻子都会钻心的痛。
所以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疼的想哭,第二反应是既然能感觉到疼,就证明还活着。
当她看见聂晟远带着他随行保镖就坐在床边的时候。
虽然有点惊讶,但是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聂晟远好像一整晚都没有睡,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他见苏洛洛醒来,用力摁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说:“你觉得除了我,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苏洛洛看着他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块脸,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跟自己讲的那些无耻的条件,嘲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聂晟远并不在意她的嘲笑,而是说:“看来你是不领情了?”
苏洛洛真搞不懂这个人还好意思跟她讲人情,她态度很不好的说:“要不是你砸了他的公司,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话刚出口。
苏洛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
就算聂晟远不砸秦牧的公司,她在老秦家的待遇也不会好在那,昨晚的事迟早是要发生的。
只不过聂晟远的打击加快了这件事发生的速度。
不过,她看着聂晟远那张阴晴不分的脸,也没打算要主动道歉。
从他给自己名片的那天起,她就没想过以后再和这个人见面,没想到短短两天里就见了三次面,每一次见面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会这么及时的出现。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和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在一起,跟玩火自.焚没有什么区别。
她不能最后逃出狼窝又掉进虎口,她必须要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
聂晟远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那你是很不满意我教训你老公的这种方式了?”
苏洛洛埋怨说:“你的自主主张,只会让事情变得很糟糕,我已经拒绝了你的好意,为什么你还要坚持呢?”
聂晟远似乎也不打算跟她计较,淡淡的笑着说:“不把你逼向绝境,你怎么跟我妥协?”
苏洛洛哭笑不得:“拜托,聂大总裁,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缠着我一个有妇之夫呢?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聂晟远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答应离婚后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我就放过你。我不仅可以帮你夺回属于的东西,还能帮你把这些天受的伤害加倍的还给那些伤害你的人,这样优渥的条件,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动心?”
苏洛洛冲他翻了个大白眼,说:“我们很熟么?”
聂晟远被呛住。
急忙把拳头放在嘴边,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好几声。
身后的助理急忙递给他一块手帕,他擦了一下手,唇角却噙着一抹想笑却又刻意不想表现出来的笑。
随后,他又说:“好了,言归正传,你是被一个好心人在路边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你在受伤后,被家人丢在的马路边。”
听了这样的答案。
苏洛洛的心里很难受。
醒来的时候,她确实在心底希望秦牧能够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还能残留一丁点人性,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把他送到医院。
没想到这点连陌生人都能做到的举手之劳,都成了奢望。
庆幸的是,他们唯一的一点人性就是没有把她碎尸了喂狗,而是丢在马路边自生自灭。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眼眶也跟着湿了起来,心底复仇的欲.望也跟着越来越强。
不过,她眼前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警方也通知了我爸妈吗?”
聂晟远犹豫了一下,很干脆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至于其中因为什么缘故没有通知,他也懒得解释。
苏洛洛暗暗松了口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后。
聂晟远顿了顿,又说:“刚才警方那边已经传来口供,你的家人一口咬定你被一个富豪包养,从公司被砸到你受伤,推断是富豪的原配雇凶所为,现在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苏洛洛楞了一下。
秦牧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她再清楚不过。
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