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抬头看了一眼聂晟远。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说错话的几率比彩票中奖的几率都低。
他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刺激羽墨,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曾经相爱过。但是现在又因为某种特殊的情况不能在一起。所以才下了狠心这样做。
不知道是自己科幻片看多了。还是女人的第六感释然,苏洛洛猛然想到聂晟远拒绝跟夏小艺订婚的事。
那个女人能漂洋过海来找到她算账,自然也会查到羽墨。
难道他是担心夏小艺对付羽墨?
颜司明是最见不得羽墨伤心的。他冲上来一把揪住聂晟远的衣服,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情绪激动的说:“我们三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你可以不爱羽墨。但绝不能伤害她,就算是为了成全我。也不允许。”
聂晟远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并没有怪颜司明的意思。
还特别不放心的看了羽墨一眼,对他说:“好好照顾羽墨,如果有人伤害到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颜司明怔住,他突然有点猜不透聂晟远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聂晟远一句话都没有说,到了酒店。却提出:“陪我喝杯酒吧?”
苏洛洛点点头,拿起易拉罐的啤酒瓶。就陪着他在阳台上对吹了起来,一阵凉爽的风吹过。苏洛洛突然觉得两个人貌似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被婚姻抛弃,他却因为婚姻的无奈不得不放弃自己最爱的人。
许久后,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对不起。”
苏洛洛怔住。感觉自己就像听错一样。
这句话严重的不符合他这样身份的人能办出来的事,不过想到今天白天他把自己两次当枪使。也确实欠她一声对不起。
苏洛洛抬头望着星空,很坦然的样子,笑着说:“我们都只是按照合约办事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
话刚出口,聂晟远突然俯过身来,咬住了她的唇,像是寻找安慰一样,胡乱的啃了半天,然后情不自禁的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如果我说我爱羽墨是因为她像你,你信吗?”
苏洛洛震住。
她跟羽墨很像吗?
开国际玩笑,如果她有羽墨一半的魅力,秦牧就不会跟别人跑了。
她用力推开聂晟远说:“你喝醉了。”
聂晟远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甩了甩头,又是一句态度诚恳的:“对不起”。
苏洛洛尴尬的笑了笑,仰头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口的啤酒。
她突然意识到,不是羽墨很像她,而是聂晟远不知道把她当做了谁,才胡乱的说了刚才那样的话。
她再次强调说:“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是为了想要保护你要保护的人而已。”
聂晟远举起酒瓶,对她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无奈的笑着说:“但我毕竟拿你做了挡箭牌,于情于理,我都该对你说声对不起,这对你不公平。”
苏洛洛苦笑,岂止是不公平。
聂晟远把她当枪使,他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她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像夏小艺和羽墨这样的人,输给一个比自己更优秀更有钱更有身份的人,或许心里还能平衡一下,可偏偏输给一个平时连妆都不画的苏洛洛身上,不掐死她就算便宜的了。
一个宁心就已经把她折腾的够呛,再来两个大咖,她的命运里只剩下两个字,呵呵……
苏洛洛侧眸看了聂晟远一眼。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做一个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可没想到有一天却成为他身边女人的公敌。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背锅侠?
想到自己以后悲惨的处境,苏洛洛忍不住借着酒精的作用,感慨并安慰自己说:“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只建立物质的交易上而言,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做不到那么尽善尽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她举杯和聂晟远也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聂晟远仰头喝了口啤酒,目光直视着窗外淋漓的细雨,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回国后我会处理好和夏小艺之间的问题,让她不要去找你的麻烦,你可以放心踏实的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找你的赵一鸣。”
苏洛洛苦笑:“赵一鸣是我爸爸的得意门生,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聂晟远不仅不信,还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智商低是先天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被你的情商给拖了后腿。”
苏洛洛有点微醉,她瞪了聂晟远一眼,笑着说:“你的嘴巴能再损点吗?”
聂晟远大笑,笑的满眼都是泪,好像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拿苏洛洛来寻开心。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
聂晟远说他的确爱过羽墨,但并不是因为颜司明在追求羽墨才放弃的,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羽墨的感情只是因为她很像一个人,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