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慰了聂晟远半天,又说:“那你有没有试过联系一下赵家?”
聂晟远说:“没用的,赵一鸣最恨的就是我。他不从中间搅合。我就算是烧了高香。找他帮忙只会自取其辱。”
女人楞了一下,有些不太了解,她问道:“这件事和赵一鸣有什么关系?”
聂晟远说:“赵一鸣是赵不悔的私生子。”
女人震住。她显然被这个事实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聂晟远。仿佛有种时空错乱的节奏。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在聂晟远的脸上亲了一口。特仗义的说:“需要我帮忙吗?”
聂晟远摇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不用。男人们的事自然要用男人们的手段来解决,还用不着一个女人来出面。”说着,他撩起袖子,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对女人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女人特黏人,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圈着他脖子的手抱得更紧。
她冲聂晟远撒娇说:“不嘛,人家今天可是特意从国内飞来陪你的。你要赶人家走就太没劲了。”
聂晟远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她脸上委屈的表情。竟然犹豫了。
自从那天在别墅的书房里没把持住,把这个女人当做了苏洛洛,干了那种事后。总觉得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很要好的朋友。突然间,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还真有点不适应,总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会出问题。
所以,他拒绝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女人起身,似乎打算色.诱一下聂晟远,一把揪住他耷拉在脖子上的领带,用力一拽,聂晟远的面门刚好撞在女人的胸口上,酥酥软软,白白嫩嫩,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聂晟远也不例外,心跳顿时加速,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女人很得意,她娇滴滴的说:“一人独处,不如两人共浴,客官意下如何?”
聂晟远被她这么挑.逗,明显有了生理反应,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推开女人说:“好了,别闹了。”
女人知道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见他脸色沉了下来,也不敢再硬纠缠,转眼间就像换了副面孔似得,特理智的说:“现在这个点,我跑遍整个意大利也未必能订到房间,不如这样吧,我去洗个澡,待会儿在客厅将就一下,明天天一亮,我就走,绝不烦你。”
聂晟远:“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着一张脸继续喝酒。
女人似乎有点不甘心,直接当着聂晟远的面把衣服脱掉,身上光溜溜的,赤脚走进浴室,并在关上门的时候,还特意的停留了几秒钟,大概是等着聂晟远在酒精的作用下,能够回心转意。
然而,最后她还是很失望的关上了门。
聂晟远坐在沙发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不是他不愿意要,是真的不想把这种关系变得更发杂下去。
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起身走向阳台,敞开了窗户,等着微凉的夜风大把大把的吹进来,把自己吹清醒了,才坐在曾经和心里那个她一起喝酒的地方,并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的烟晕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会去想她。
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让人挠心挠肺的,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回去,把她从赵一鸣身边重新夺回来。
可是,她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紧要关头,她宁愿豁出了性命去护赵一鸣的周全,也不愿意去相信他。
两个人之间,要是连信任都没有,那就等于彼此之间已经完全变成了陌生人。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毕竟在她的眼里,他是她的杀父仇人,这种事搁在谁头上都会这样做。
想着,他的唇角忍不住抿起一抹冷笑,什么时候他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为了儿女私情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起身回到客厅,伸手从茶几上捡起手机,低头看了一下来显,见是小光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他说:“什么事?”
小光吞吞吐吐的说:“聂总,苏小姐她……”
聂晟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也跟着猛然收缩:“说!”
小光说:“苏小姐她……她跳河自杀了!”
聂晟远的脑袋嗡的一声,身体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在半空虚晃了几下,伸手托住贴着瓷砖的墙壁,脚后跟这才站稳,他的声音变得有点虚幻:“什么时候的事?”
小光说:“你飞往意大利的那天。”
聂晟远暴怒:“那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告诉我!”
小光解释说:“我担心会影响您跟羽家谈合作的事,所以……”
聂晟远被气的浑身发抖,紧握的拳头垂立在身侧,要不是小光跟他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估计早就揪住小光的衣服,请小光先吃一顿拳头,然后再兴师问罪。
他在电话里咆哮:“沈小光,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帮我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