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一定要这样吗?”
他有点不太高兴,冷着脸说:“你在担心他?”
她很干脆的回答:“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成为敌人的关系。”
他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谁有事。我都会很伤心。”
聂晟远突然笑了。他说:“放心吧,在他不会对我不仁不义之前,我不会对他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她问:“那刚才……”
他没有解释。而是淡淡的说了句:“明天你就会知道。”
她:“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总觉得他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吧?
因为他不肯说的,通常问也白问。更何况关于赵一鸣的话题,他通常都很敏感。而且她多问一句,都会让事情适得其反,摸准了他的脾气,也渐渐的学的乖了。
车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眼神凝视着窗外,心情莫名的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在尝试到爱情带给她的冲击和喜悦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毕竟,她现在是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她爱他。却没有勇气跨越仇恨不计生死的在一起。
这时,聂晟远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苏洛洛说:“没想什么,只是好久没有出来,想多看看外面的风景而已。你专心开车吧,不用管我。”
聂晟远知道她有心事。但却什么都没说,而是默默的给她放了一首比较柔和的曲子。
她听着顿时感觉有点心旷神怡,忍不住回头问:“这是谁的曲子?”
聂晟远说:“柴可夫斯基的《钢琴协奏曲》。”
苏洛洛:“哦”了一声,然后靠在椅背上,开始专注的听音乐。
说实话,她并不太懂音乐,对音乐的评价也仅仅停留在喜欢和不喜欢的基础上,别的一概不知,要是聂晟远现在跟她谈品味和艺术,绝对抓瞎。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去谈什么跟她无关的一些事情。
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子在海边停了下来。
苏洛洛忍不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聂晟远:“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毕竟这个季节好像不太适合到海边吹风,因为海边的湿气太重,尤其是在冬天,风吹着就跟刀子刮着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聂晟远说:“带你见一个人。”
苏洛洛说:“谁?”
聂晟远没有说,而是很神秘的样子对她说:“等我一下!”
苏洛洛:“哦”了一声,然后她的视线就跟着聂晟远绕着车子转了一圈。
最后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两件崭新的羽绒服,一件留给自己套上,一件打开车门塞给了进去,让她穿上。
等她穿好了,他才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她的脚刚沾地,就感觉到大把的海风带着海水的湿气夹着咸味扑面而来,刺骨的凉气从裤脚就钻进了身体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大脑也跟着变得格外的清醒。
他们一起牵着手,走向海边的那套房子。
房子的外观上虽然看着很普通,但是里面的装修和陈设却让人眼前一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虽然满打满算也就是一百来平米,但是里面的格局却是安排的特别合理,一丁点的地方都没有被浪费。
家具,电器,厨房,卫生间,阳台,飘窗,应有尽有。
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壁炉,把整个房间烘的暖洋洋的,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温度。
苏洛洛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问:“这是你朋友的房子吗?”
聂晟远问:“为什么你不觉得它是我的呢?”
苏洛洛说:“因为这里的装修格调不太像你的风格。”
聂晟远低头看着她,故作惊讶的说:“你好厉害,这都被你看穿了?”
苏洛洛忍不住被他夸张的表情逗乐,聂晟远看着的眼神也跟着慢慢变得迷离起来,直把苏洛洛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轻声的咳嗽了几声,他才回过神儿来,笑着说:“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说着,聂晟远摘下自己的皮手套搁在了一旁,径直去了厨房。
苏洛洛:“哦”了一声,然后在壁炉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伸手烤着火。
这时,她好像闻到了披萨的味儿,而且这股味儿还特别的熟悉,长这么大,她也只吃过一个人做的披萨,所以很容易就辨别出这个味道来……
她的心猛然收缩。
难道聂晟远带她要见的人是赵一鸣?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刚准备冲进厨房去看个明白,这时,小刘化作小服务员端着热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