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那天。
秦牧一口咬定他当初离婚是被胁迫的。
并用他独特的演技把自己成功的塑造成一名受害者,而把作为受害者的苏洛洛塑造成一个新时代的潘金莲。
他说,当初他之所以承认是他先出轨。然后同意离婚。是为了保全妻子的名声。
他还说。他的公司是在奸夫的胁迫下才倒闭的。
他甚至说,他为了让妻子以后的生活过的好点,离婚的时候他给了妻子一百万。还有一套房子。
他更甚至说,他妻子出事后。他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照顾好前丈母娘。但没想到被妻子误会,说他是为了谋取她的财产。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决定起诉。为自己讨个公道。
秦牧说的潸然泪下,博得全场人的同情。
苏洛洛明知道他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却无言以为。
因为她不会演戏,也不擅长编排故事,所以她在这个时候的任何解释都显得特别苍白。
她最后被气的只说了三个字:“你胡说!”
这个时候。秦牧也不多做解释,只说他有证人。
紧接着。警卫就带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逼着她写遗嘱的血缘至亲,她大伯和她二叔。
苏洛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她大伯和二叔。一直从门口迎到证人席上,感觉胸口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一样,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就在几天前。她二叔和她大伯还因为她妈妈的监护权跟秦牧闹得你死我活,眨眼间。他们竟然成了一伙人。
难道这些贪得无厌的人,联手了?
就为了钱?
她大伯和二叔从她身边经过时候,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而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地叹了口语气,好像她做了多败坏门风的事。
两个人就跟事先排练过一样,表情流露的特别惟妙惟肖。
二叔还偷偷的跟她说了句:“你说你何必?非要把一家人逼得对簿公堂?”
那句话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得到。
苏洛洛没有接话,而是很自嘲的抿了抿唇角,就因为她没有如他们所愿立了遗嘱,就要跟她的前夫联手来告她?他们到底收了别人多少好处,连最后一点亲情都不顾?
反应最大的是旁听席的人和法官们。
她至亲的人站出来去为别人作证,这简直时候对她人品的一个极大的考验。
也正是因为她大伯和她大叔这个举动,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讽刺。
最先说话的是她大伯。
他说,他曾多次见她被一辆豪车接送回家,两个人举止放浪形骸。
法官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年初的时候。
法官问,车牌号你记得吗?
他说,记得,是¥%……&
车牌号是聂晟远的。
虽然他大伯没说奸夫是谁,但是这个号码念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因为有身份的人的车牌号都特别的讲究,所以只要说出车牌号,大家基本上都猜到了对方是谁,更何况之前因为她大闹婚礼的事现在还被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一点便宜都不占。
苏洛洛当时觉得自己的心就被人剜了一刀一样,满肚子的委屈倒不出来。
不过,她留意到一个细节。
她大伯在念车牌号码的时候,低了一下头,很显然,他是事先把车牌号写在手里的。
大伯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小伎俩被她发现,急忙伸手去擦了一下手掌心,打算毁灭证据,但还是被她瞧见了。
法官问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洛洛说:“有”
法官示意她可以说的时候,她转过身去问了她大伯一个问题。
她说:“大伯,你记得大妈是那天生日吗?”
大伯不耐烦的说:“你问这个干嘛?”
她说:“我记得今天是大妈的生日,所以就在凯越大酒店给大妈定了一个包间,想给她庆祝庆祝。”
苏洛洛很清楚,大伯对大妈一点都不好,在他眼里,女人真就是一件衣服。
在她印象里,大妈年轻的时候,经常找爸爸哭诉,说大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让老爸从中间劝说。
所以,苏洛洛敢打赌,大伯绝对不记得大妈的生日,就像她不相信大伯能够真的记住那个车牌号一样。
事情再清楚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秦牧在策划。
想着,她犀利的目光瞬间落在秦牧的原告席上,只见他的眼角眉梢都扬起一抹特意。
苏洛洛浅笑。
她曾被这个男人害的遍体鳞伤。
但她更相信那些受过伤的地方一定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她在心底发誓,这次就算是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