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话就算是个脑残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觉得人心再险恶,也不会有人随意拿这种事来随意诅咒自己的。
律师笑笑。没有在说什么。
她知道苏洛洛太过于单纯。所以有点于心不忍去打击她。
毕竟在这个人心复杂的世界里。还能够保留一颗单纯干净的心也实属难得,又何必要逼她去接受一个残忍的现实?
她瞬间切换了话题,说:“走。我带你去医院吧!”
苏洛洛急忙推脱着说:“不用了,我没事。”
律师说:“什么没事。这种伤口要是着了风的话。后果很严重的,最起码你的先打几针破伤风才行。”
苏洛洛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她坚持说:“不用了,我自己到卫生间洗把脸就好了。”
说着。她低下了头去,目光有点闪烁。
她好像有点在意被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律师见状,也没有再勉强。而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意见,她说:“那好吧。”
苏洛洛点了下头。然后匆匆的捂着脸去了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盘在脑袋顶上的头发都尽数的散落在肩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
律师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想要安慰她几句。又怕触及到她内心的敏感地带,纠结了半天,最后从嘴里只冒出来六个字。
她浅浅的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家吧!”
苏洛洛刚准备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这段时间麻烦你的已经够多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律师的助理走过来打断她们的谈话:“简律师,这是你刚才嘱咐我给你带过来的文件。”
简律师接过后说了声:“谢谢”,转头又想起了什么,用力拍了一下脑门,然后笑着说:“你瞧我这脑子!”
苏洛洛问:“怎么了?”
律师说:“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苏洛洛问:“什么?”
律师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质的文件交给她。
苏洛洛接过后,粗略的翻阅了一下,见是用来诈唬她大伯和二叔的那张盖着公证处大印的字据。
她以为简律师是想让她把这份文件留在身边,防止她本家的叔叔大伯们以后再干出类似的事,于是,她笑着说:“不用了吧,他们有过这次教训,以后应该不敢了。”
简律师说:“NO,NO,NO,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东西。”
苏洛洛的心猛然收缩,她奇怪的看着简律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什么意思……”
简律师说:“这份文件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他大概早就看出你前夫有问题,或者说,已经知道了什么,在很早以前就留下了这个东西,文件一共两份,一份公证处,一份在你大伯的手里,所以,这份文件是真的,并不是我用来诈唬你大伯和二叔的道具!”
苏洛洛震住。
她低头看着文件上熟悉的字体,心底特别特别的乱。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没想到老爸早就看出了她婚姻出现了问题,还设身处地的怕伤害她和前夫的夫妻感情,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
想着,泪水瞬间涌入眼眶。
她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简律师说:“我在翻看你卷宗的时候,注意到立这份字据的时间和你前夫用你的房子跟银行申请贷款的时间相差不远,所以就假设了一下,如果说这张字据真的是出自你爸爸的手,我想以你爸爸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应该是一个法律意识很强的人,所以就找自己在公证处上班的朋友给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东西。”
苏洛洛抬头看了她一眼,感激的说:“谢谢你!”
简律师说:“不客气!”,说着,她甩了一下头,示意苏洛洛上车,刚准备说:“我们走吧?”,然而,在回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留意到了什么,笑着说:“看来,今天不用我送你回家了。”
苏洛洛似乎听出了什么,顺着简律师的目光望去。
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有个熟悉而笔挺的身影西装笔挺的靠在车头前。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摆着一个很酷的pose。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聂晟远。
但是,她不想见他!
所以匆忙的和简律师打了个招呼,想着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聂晟远已经以光的速度出现在她的身后,并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他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臂,很干脆的说:“我不想听!”
他说:“你必须听!”
她说:“你做梦!”
聂晟远有点生气,握着苏洛洛的手臂突然又增加了一倍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