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灵涣散的眼神得以聚焦,她看向白闻,震惊地问道:“你让我杀了容天玄。”
白闻弯起一边唇角,笑容邪肆,“对,这是我的命令!若是你不从的话,你的父母兄弟可要小心了。”
鱼月灵心内狠狠一痛,眼前不由浮现出家人的面容来。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然而,那些人毕竟是他的家人,是血脉至亲,她此生都要竭尽所能去护他们周全。
然而,若是真的要杀死那个人的话……
“你要我怎么杀死他?”
“下毒也好,刺死也好,随你,只要他死了,我的日子也就太平了。”
“你的决定是否太莽撞了。”
鱼月灵不由冷笑一声。
白闻不同于他老子,历练的机会必定还少,再加上如今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做事鲁莽,很多时候都会欠缺了考虑。
怒容浮现出来,白闻再次逼近了鱼月灵。
他长裤还未穿上,**身体的样子让鱼月灵觉得非常的厌恶,“若是你不从的话,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鱼月灵垂眸,没有说话。
嘭地一声。
白闻动了真怒,将鱼月灵抵在墙壁上面,“信不信我再要了你一次!”
房梁上,斗九眸光阴暗,阴冷一笑,心道,我的好大哥,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随后,他轻盈掠走,激得落了一两片的树叶下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白闻院内,书房的门边被一只脚狠狠地踹开来。
而此时,白闻正将鱼月灵抵在墙壁上面,狠狠地占有。
鱼月灵的神思已经有些恍惚了,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仍是被吓得惊叫了一声。
安邦侯气得面色青白,眉梢一下下地抖着。
“父亲,你怎么来了?”
白闻尽量镇定下来,匆匆将衣服穿在身上。
“你这个逆子!”
安邦侯虎步向前,重重地甩了白闻一个耳光。
白闻的左脸当即就肿起来老高。
安邦侯随后又恨瞪向半裸着身子的鱼月灵,“狐狸精,你如今是皇上的贵妃,竟然还胆敢勾引我的儿子,若是被人知道的话,我们安邦侯一府都要跟着遭殃!”
安邦侯浑身内力攒动,准备要惩戒一下鱼月灵。
白闻却拦在她前面,“父亲,是儿子色胆迷心,才会做了不道之举。”
安邦侯再次举起手掌来,将白闻的右脸也打肿了。
“你个不孝子,竟然还要暗害皇上!”他明显放低了声音,不想被任何人听到,“若是在这个当口上,皇弟出现了任何问题的话,那举国上下,都会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我们安邦侯府!”
“那又如何,到时候父亲坐上了龙椅的话,有的是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少废话,你们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再私下见面!”
安邦侯声音凌厉,刺得鱼月灵耳朵生疼,她穿戴整齐之后,便被赶出了安邦侯。
出来的那一刻,她捂着胸口的位置,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宫……”
……
此时已经是深夜,然而,御书房内的灯还亮着。
鱼月灵思虑再三,还是向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进来吧。”
得到禀报之后,容天玄便懒懒地说了一声。
他声音干哑,似乎是有些疲惫。
鱼月灵心底一疼,说不出的感觉,可一想起方才经历的一幕,她被白闻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她就觉得自己身上很脏,甚至连想起容天玄都是亵渎,可别提会为他心疼。
缓缓走近门内,容天玄明明听到了声音,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依旧埋首在成堆的奏折之中。
他想要尽快处理好公务,而后去映画宫,美美地陪白桃睡上一觉。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鱼月灵打量一眼周围,书房内留下来伺候的只有寅天卫卫长秋鸿。
于是,她很不客气地自己找了座位坐下去。
秋鸿看在眼里,微微地皱了下眉,鱼月灵却不以为意。
“刚才白闻找我去。”
“找你去做什么?”
“他要我杀了你。”
容天玄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似乎他听到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答应了。”
“没等我答应,安邦侯便赶到了。”
剩下的,就算容天玄不问也能够猜到最终的结果。
比起初出茅庐的白闻来说,他的爹安邦侯可是精明多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次做得很好,下去吧。”
鱼月灵远远望着灯光之中的身影,心口涩涩的难受,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