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玄抓着她的衣摆,硬生生将她拉扯回来,“十两,你此时穿着宫女的衣服,让人看见也不好。”
白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轻轻颔首,“你说的也是,若是被人看到,跑到宫里面告一状的话,说不定就有一个替可怜的宫女替本公主背了黑锅。”
她这才收回身子来,老老实实地坐回到座位上面。
然而,那双大眼睛却极为地灵动,不时地东瞧瞧西看看。
终于,雄壮的马队已经近在眼前了,白桃心里面还有些小激动。
马身上的红缎非常惹眼,老远就能够看到,这些高头大马均是训练有素,即便被这么多的人围观,也是高高地昂着头。
此时,就连容天玄都站到了窗户前面去。
即便他刺客戴着银质的面具,一身华服非常惹眼,可如今鸿盛街上人山人海,正热闹着,站在四楼窗口的二人,便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意。
白桃看得兴致正起,双目有神,她忽然“咦”了一声,朝着楼下的人群之中看去。
就见,人群之中似乎是有个小偷,正趁乱扒窃。
小偷贼眉鼠眼的,小心翼翼地窥伺着前面那人的荷包,随后,袖中小刀滑落,便割断了此人腰上的荷包。
白桃回头看向容天玄,“如此盛世,竟然还会看见小偷,实在是有碍观瞻呢。”
听她的语气,容天玄便知道她心里定然是不高兴的。
可在白桃出手之前,容天玄便上前将她的手腕死死地按在窗台上面,“十两,如今鸿盛街上的人正多,若是引起什么动静,惊扰了马队就不好了。”
白桃思量良久,点头称是。
酒楼外面的鸿盛街上,可谓是人挤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若是她忽然跳下去主持正义的话,必定会惊扰到马队。
走马可是几年都难得一见的盛事,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祸事来,扫了大家的兴。
虽然是这样想的,白桃也不大关住雄壮浩大的马队了,而是将视线紧缩在那个连连得手的小偷身上。
小偷出手利落,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手三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了。
“我可是记下了他的样貌,待走马一结束,我便要捉她见官去!”
白桃义愤填膺地攒紧了粉拳。
她话音刚落,就就小偷再次出手。
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那么顺利,被透的那一个感觉到了小偷的动作,当即便回过头去,二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白桃紧盯着下面,屏住了呼吸。
被偷的那一个,将小偷上下一扫,看到对方手中握着自己的荷包,当即便大喊大叫起来,“有贼啊,快来捉贼!”
听到喊声,周围的人群才反应过来,纷纷摸向自己腰间的荷包,方才被偷的那几个,立时也跟着大叫起来。
酒楼下面,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白桃不安地回头看向容天玄。
若是事情发展严重,惊扰了正在行进中的马队的话,那一场盛事可能就要演变成灾祸了。
让白桃意外的是,容天玄的表情很平静,凤眸清凛,似幽深秘境的天幕。
白桃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彷佛,事情都是在容天玄的掌握之中的。
白桃再小心翼翼地朝容天玄身旁的秋鸿看去。
只见,他的神情也很淡定,白桃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她刚刚看到的一幕,都是在容天玄的计划之内的,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容天玄为何会阻止她插手了。
白桃定下心来,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安静地看着鸿盛街下面。
人群之中果然已经乱了套。
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偷竟然还有同伙,同伙正试图绑着他冲出重围去。
然而,被偷了荷包的人又怎么肯依了他们,将那小偷包围,两相冲突下,马队受惊是必然的。
打头阵的黑色大马,被人群冲撞了一下,险些倒在递上,它首先打了个响鼻,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乱了套。
紧接着,后面的马匹也显得非常的暴躁,蹄子踏踏地落在街面上,声音已经远不如之前的整齐了。
“鸿盛街的治安一直是白家军负责维持的。”
容天玄面对混乱的局面神色不改,在白桃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白桃随即好奇地转过头去问道:“白家军是什么?”
“白家军就是那日从安邦侯府出来的时候,那些护送我们的家丁护院。”
白桃恍然了悟。
容天玄这次的目的,恐怕是要对安邦侯府自私建设的军队下手了。
那些人表面是家丁护院,然而穿戴统一,手中皆有佩刀,与一支军队相比,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了。
容天玄上前,手按在白桃的肩膀上,微一施力,白桃整个人向后一仰,便靠进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