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暗暗地磨了几下牙齿。
白闻冷笑,劲头却远不如早上的时候了,显然也是有些疲惫。
“狗皇帝知道我在哪里又如何,只要你还在我手上,他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白桃皱眉,显然十分不喜白闻对容天玄的称呼。
忍不住在心底里骂道,容天玄是“狗皇帝”,你就是个大人渣!
白闻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忽然掂着手上的匕首,阴沉地表情缓缓地靠近。
白桃往后缩了下身子,可不想跟他距离的太近。
白闻根本不顾白桃的闪躲,仍旧迫近过来,将手中的匕首抽出,在她面前晃动了几下,“胧月,今日我才彻底地明白,狗皇帝确实对你用情至深,只是不知道,若是你的身子被旁的男人玷污的话,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或者说,开始厌弃你?”
白桃浑身一凛,说不出的恶心,尤其是看到白闻那张阴沉沉的脸,她就恨不得伸出手来,将他的整张脸都给抓花了。
她抑制下这股冲动来,尽量镇定地冷冷一笑,“那你尽管试试好了,最好是让容天玄变得厌弃我,你就没有了任何的砝码,容天玄定会将你全家老小都碎尸万段!”
白闻的表情阴沉下来,竟拿着手上的匕首,轻轻划了一下白桃细嫩的下颌。
她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白闻看似赞许地道了一声,“很好,不愧是大燕的胧月公主,是个有胆魄的,若是你只会一味哭求的话,说不定白某早就划花了你这张脸!”
白桃依旧是镇定自若,她觉得茅屋内的温度实在是低,顺手捡了周围的干草叶,往周身堆了堆,聚拢热气。
“接下来你怎么办?”
“自然是用你要挟了狗皇帝,让他不敢随意乱动安邦侯府。”
“哈哈!”白桃笑了,笑得有些不走心,像是在自嘲。
白闻凝眉,看向白桃,“你笑什么?”
“我知道你的计划了,我猜,你跟鱼月灵的事情败露了,容天玄便会以此大做文章,甚至要挟到整个安邦侯府,你就想用我做砝码。”
“你怎么会知道……”
白闻挑眉,显得很吃惊。
“我也是偶然看到,既然连我都知道了,你以为以容天玄通天的本事来说,会毫不知情吗?你错就错在小看了他,又太高看了自己,甚至,太过急躁。你以为,这方古的龙椅,一朝一夕就能够被你坐在屁|股底下吗?”
白闻将没有皱得更深,想来心底非常的不悦。
白桃却并不理会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不过,我猜,你又要犯一个错误了。”
她故作神秘,眉眼带笑,看起来极为莫测。
“什么错误?”
白闻向前倾了下身体,看样子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你又高看了我。说明白点,就是你高看了我在容天玄心里的位置。以男人的秉性来说,难道,一个女人甚至比如画的江山更重要?”
经白闻这么一说,白闻果然有所犹疑,眉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沟壑来。
白桃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上的皱褶,“就拿你自己来说吧,难道鱼月灵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江山更重要?”
面对白桃冷刻的视线,白闻邢口蓦地一沉。
联想自己,他觉得自己确实错了。
若是鱼月灵真的那么重要的话,他就不会亲手将她送到龙床上了。
亲手将她送出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没有犹豫,虽然在没有人的夜晚,一个人独自饮了一些酒。
然而,比起江山来说,美人又算得了什么?
待他真的君临天下的话,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想到这里,他的心越来越沉,确实是他失策了。
看到白闻冷汗涔涔的模样,白桃冷笑三声。
方才那番话,竟让她自己都觉得心里没底。
就像她说的,跟如诗如画的江山比,自己在容天玄心底里,又会有什么样的地位呢?
“少废话,就算你这样说,老子也不会放你走的!”白闻显得很是焦躁。
白桃又坐下去,干脆闭目养神,“那你就且等着好了!”
白闻忽然大步向前来,“既然如此的话,那老子就来看看好了。”
白桃反应不及的时候,白闻忽然握住她的手,匕首散发的银光在眼前一闪,白闻目光阴冷,端着匕首,朝白桃的小拇指挥去!
白桃心底一惊,心道,完了!
白闻这个卑鄙龌龊的,竟然要割断她的手指!
以两人的实力来说,白桃深知自己绝对不是白闻的对手,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被白闻割掉指头吗?
她努力挣动身体,然而却只是枉然。
白闻的力气之大,甚至要将她的整个手腕都掰断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眼前忽然银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