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白桃没有顾忌,也没有像喜莺那样想得太多,须臾,喝得整个肚子都热了起来,人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转眸,看向身边喜莺娇俏的面容。
咦,她怎么长了四只眼睛,还有两张嘴巴。
白桃呵呵一笑,继续自己跟自己干杯。
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能够忘却所有的烦恼。
而就在她喝得高兴的时候,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愀无声息地步入酒楼之中。
他环视了一眼大堂,最后,目光落在了白桃身上。
“客官,里面请。”
“就在这里坐好了。”
声音清冽好听,惹得只有半分清醒的喜莺朝这边瞧望过来。
只见,方才走进来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长衫,看起来飘飘欲仙,人虽然俊逸无双,可脸色太过苍白,若是晚上偶遇的话,定会将人吓得激灵一下。
喜莺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搔了骚头。
奇怪,怎么感觉这位公子有些眼熟,难道是过去在哪里见过吗?
思虑半晌,喜莺都没有想起来,就干脆不再去想,而是一心一意地看顾白桃这边。
而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视线时不时地飘过来。
当注意到白桃饮酒后露出满足的笑容,薄唇便缓缓勾起,露出一个浅笑。
看来,今天出门是对了。
男子正是容天瑞,今日不过是无意间经过酒楼外面,又是无意的一瞥,便惊奇地看到了正坐在酒楼大堂饮酒的白桃。
他想都没想,将随身的护卫留在酒楼外面,便走了进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桃便已经喝得酒酣耳热,飘飘然的,似要飞走一般。
她觉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的话,非要折在外面不可,幸好她还保持着理智,就让喜莺搀扶着自己,努力地想要起来,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此时的喜莺也没有多少力气,手软脚软的,二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小厮有意上前来帮忙,却被白桃拦下,“不用,我自己来。”
她喝了酒,意识不清,便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的声音,虽哑了一些,却也是嚅软好听的。
酒楼的老板跟伙计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以为故意扮作男儿装的娇小姐。
于是乎,便没有人再敢上前来帮忙,以免玷污了人家小姐的清誉。
容天瑞远远地观望了一会儿,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离开自己的桌子,脚步微移,一晃神,人就已经来到了白桃面前。
注意到瞬间浮到自己身上的人影,白桃眼神惺忪,疑惑地抬起头来。
她眼神浑身,伸出手来指着容天瑞,“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白桃咧开嘴嘻嘻地笑着,那态度倒好像是遇到了老熟人。
容天瑞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至少不会像是清醒的时候一样,遇到了他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胧月,我扶你起来。”
容天瑞温柔地朝白桃伸出手来。
白桃看向他那只没有血色的手,也没有犹豫,便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人世间巧合的事情有许多,可今天在白桃身上就发生了。
恰巧就是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结伴走进了酒楼。
打头是白桃的大师兄宫清,跟在后面的那一个自然是她的二师兄庄羽墨。
两人因心思郁结,庄羽墨家中还有安阳侯,喝起酒来不痛快,在庄羽墨的提议之下,两人才会来到鸿盛街上。
这间酒楼,庄羽墨熟门熟路,径直便过来,可才刚毅踏入店门,便看到自己的小师妹,被容天瑞搭着手。
一时间,庄羽墨气血上涌。
宫清也跟着愣在当场。
心想,这位少公子怎么跟自己的小师妹长得如此的相像?
可当看到白桃冲着自己咧嘴笑的时候,宫清才彻底地反应过来,这不正是自己的小师妹吗?
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宫清的视线顺着向斜上方的方向看过去,当目光定在容天瑞身上的时候,从脚底便漫上来一股寒意。
“放手!”他声音低沉地冷喝了一声。
随即大步向前走去,庄羽墨也跟着反应过来,跟着自己的大师兄,朝白桃的方向去了。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都来了?”
好在白桃还保持着一分清醒,能够认清朝自己大步走来的两个人是谁。
容天瑞敛起唇角的笑容来,却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
宫清不悦,眉头越皱越深。
“大元帅大人,许久不见了。”
容天瑞客套道,可明显笑不达眼底。
“王爷,在下的小师妹醉了,恐会扰到王爷,还请王爷将她交给在下。”
宫清不又分手,已经伸出手来,试图将两人交握的手分开。
容天瑞眸底的寒意越发深刻,衣袍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