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普明拍了手掌,笑着说道,“我就说嫂子深明大义。肯定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况且。尧哥和这桑蓝也没什么,就是帮桑蓝打了场官司……”
“马普明,你说的越多说明问题越大……”宋慧清保养极好的脸上显出鄙夷。马普明后面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他后退一步。拉了一把尧海纳。低声说,“你到是说句话。这事有那么复杂吗,啊。呵呵!”
马普明站在一旁打圆场,所有的人都尴尬的要命。
这时候行政部的小李探进头来,“马总,十点有重要会议……”
宋慧清厉声说,“谁都不能走。要是敢走,我今天一把火把你这里也烧成灰烬。”
“不是。嫂子,你这可冤枉我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吧。尧哥!”马普明大叫冤枉,表情滑稽,可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笑。
宋慧清虽然身体残疾。坐在轮椅上不能行动,但是她保养极好的皮肤。清澈如墨石的眼睛都说明,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她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哭天抢地,只是用极为深沉的目光看着尧海纳,“海纳,我们不是因相爱而结婚,但也算得上是举案齐眉,是吧!”
尧海纳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宋慧清哽咽一声,“六年前,我怀孕七个月,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了出了车祸,我用背缓冲了撞击,本是想要保护孩子的,结果孩子没有保住,我也落下了终身残疾……”
“慧清,你不要说了……”尧海纳铁骨铮铮,可是说到这里却潸然泪下。
我突然想起之前质问他的话,“你有爱过吗?失去过吗?你知道所爱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失去之后的感觉吗?”
他失去过,失去了自己期待的孩子,失去了健康的爱人,经历的痛苦并不比我今天所经历了少一点。
宋慧清看着我继续说道,“我也曾经健步如飞,是宋氏企业的行政部经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这个企业的股东,直至继承父业!……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海纳,我连你也要失去了吗?”
“没有,慧清,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我一直都在!”尧海纳半蹲着身体,握紧宋慧清的手,仿佛分离就会割舍他的生命的二分之一。
我看到这一幕,自然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我看到尧海纳如此,却心如刀绞。
宋慧清的目光转向窗外,神情里全是悲伤,那种看穿生命似的通透让人觉得她此时已不是一个人,而已经悟透一切。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包括之前你和另一个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我希望你对我坦诚!”宋慧清目光缓慢地转过来,用洞穿一切的目光看着我,“以前你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但是现在,你沉默了,沉默的叫人害怕,我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是因为她是吗?”
“不是,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一次偶遇,我帮了她一个忙!”尧海纳声音沧凉,冷静,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那是痛苦压抑之下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表现。
站在一旁的我,仿若是一个世外之人,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么那些情感都是自己的编撰,喉咙如堵棉絮,身心都陷入深渊。
宋慧清信任地点点头,“那就好,她的事情我多少都听说了,我也很想帮她的忙!”
“不必了,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多谢你们的好意,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外面还有工作。”我故作镇定,本来想努力堆起一个笑脸,但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我放弃了。
没想到宋慧清摇着轮椅来到我的面前,用一种高高在上,却又流露几分谦卑的语气说,“桑蓝,你看现在我行动不便,照顾我的人呢换了又换,可是就没有一个合适的。我听说,你做的一手好菜,现在我恳请你来照顾我,工资我可以给你双份!”
“慧清,这不太合适!”尧海纳面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看着我,原本炯然有神的眼睛里此时全是绝望,“桑蓝现在在普明的公司里上班,是副总!”
“你安排的吧!”宋慧清的笑意里包含太多东西,刚才对她的同情突然变成了一种害怕,在那样大的灾难背后,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里发生了怎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尧海纳承认,他回头看着我说,“她是财大毕业的,做这份工作完全可以胜任,我们没有理由……”
“海纳,我已经失去了一切,难道现在我选一个合心合意照顾我的人,都没有权利了吗?”宋慧清十分激动,连那双纤细而柔嫩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她用倔强而不罢休的目光看着尧海纳,“如果今天我带不走桑蓝,那我天天来马普明的公司,这样桑蓝还是可以照顾我的。”
尧海纳喉咙滚动了一下,显然他在沉思。
他突然抬起眼睛,用一种满含痛苦,愧疚的表情看着我,原本浓浓的眉毛因为痛苦而紧皱,原本刚毅的神态,此时全然变成了妥协。
我知道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也许对于他的世界来说那只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他在我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