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看到它的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离我而去,无力思考的大脑仅剩下了充塞其中的恐惧。冷汗顺着我的眼角与鬓角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没有尖叫,没有求救,只有心中压抑的感觉加深了这个走廊中恐怖的气氛。
红衣裂口女没有像那黑猴子一样的尖叫,但这份沉默却更加令人压抑。心中的感知告诉我:快跑!快跑啊!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站在前方的裂口女无声地盯着我们二人的方向,仅是那血色长裙中隐隐散发出的杀气便已经将我身上的“气甲”冲散,我手中拎着的黑猴子也随之掉到了地上,随着一声闷哼,清醒过来的它倏忽遁逃而去,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与勇气去追击了,因为我感觉——我今天可能会死。
身旁的赵非凡还在尖叫,溜圆的眼睛已经凸了出来,简直都要掉出眼眶,不知是感受到了这个对手的强劲还是仅仅是被它的相貌吓到了。
几个呼吸之后,不远处的裂口女没有动弹,而回过神的我则迅速伸手捂住了赵非凡的嘴,哆嗦着身体拉着他慢慢往后退着,轻缓的脚步点在瓷砖地面上,双腿朝着宿舍的方向行去。
“哒···哒···哒···”
······
我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裂口女,紧绷着神经,准备随时应对它的一举一动。
······
“哒···哒···哒···”
······
“吱呀···”
“砰!”
······
我竟然回来了!我竟然回到寝室了!
内心狂喜之下,一抹笑意也不禁浮现在了我的嘴角,被我拖在手里的赵非凡身体一软,躺在了地上。
他已经昏迷不醒,而且似乎被裂口女的阴气伤了魂魄,后来醒过来后竟完全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再缠着我教他法术,我也失去了这第一个“徒弟”。
不知为什么那红衣裂口女没有追进来,不过这也令我安下了恐惧的内心。
看着嘴唇发白的赵非凡,我把他搬到床上后无奈地扭过了身,喝了口水准备上床睡觉,可是正在往上铺爬的时候,心脏却猛地一阵痉挛,身体瞬间麻木。
我急忙跳下梯子蹲坐在了地上。
压抑感,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觉再次袭来,并且比以往来的更加猛烈,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拉扯到了另一个空间,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内心的不安令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却不由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我怎么那么心大呢!
刚才赵非凡深更半夜在走廊里大声尖叫,竟然没有一个人被吵醒,怎么可能?我刚才竟然连这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注意到。
而且,我第一次见到那个裂口女时候她还在厕所里面,而现在她已经出了厕所门!这意味着什么?人要归家,魂要归尸,落叶要归根,亡魂死后是会被限制在自己的死亡地点范围内的,而她却走出了那个厕所,这意味着······她恐怕已经不仅仅是个厉鬼了吧。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狠狠咽了一口吐沫,颤抖着扶着床梯站起了身。
回到寝室就安全了吗?简直是掩耳盗铃!我看不见他,并不代表他看不见我啊,现在我岂不是更加危险?我要怎么办?
躲起来,对,躲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俗话说得好,怂一时风平浪静,躲一步海阔天空,虽然我正面打不过他,可是如果单纯防御我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因为尽管她现在已经离了厕所的限制,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离尸体所在地越远,她就会越弱,那么我就有机会去做一些准备来抵挡它的攻击。
想到这,我立马一口咬破了舌头,又怕血不够用,于是顺带将手指也弄破了几个口子,然后找出作业本撕了的白纸,将鲜血涂抹上去,然后均匀地贴满了全屋,建立了一个牢固的防御圈,就像一个龟壳一样将我安全地包围在了屋里。
在防御圈建立完成的一瞬间,那股缠绕我许久的压迫感竟然瞬间消失不见!而我心中也不由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那种压迫感是学校里恶鬼的气息带来的?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我瞬间否认,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这个校园简直就是个鬼城啊!
内心无限的纠结让我无法入眠,这种别扭的感觉令我十分难受,最后,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略思索了一下后,盘腿坐到床上开始炼气。
今晚的黑猴子启发了我——虽然我不通法术,但是我可以练习近战啊,如果我的“气”足够强大的话,我就完全可以凭其与诸鬼肉搏。
名人说过:每个人都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去走。那么这种肉搏的战斗方式不就是适合我的“路”吗?
一招鲜吃遍天,如果我可以将此发扬光大的话,一样可以为我心中的不安而“备战”,一样可以在未来“虎躯一震,诸鬼避退”啊。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