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地上躺着的那一具具破败的肉身似乎全部在朝着一个攀爬,经过我进一步的观察,我发现他们虽然被恶狗咬地死去活来,但是他们却似乎没有一个人放弃生存的希望,每当重生清醒过来后,都会拼命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虽然仅仅挪动几步便会被被恶犬追上,但是他们身后那条长长的鲜血之路却显示出了他们自己目标所付出的努力。
我在发现这个天然的指南针后立刻抄起家伙开始了奔跑,在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信念的强烈驱使下,我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在我登高眺望时我发现这个山岭漫无边际,至少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跑出去,所以我在这次跑步时便可以放缓了步子,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可是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仅仅慢跑了不到一分钟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异样大山,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离开这个山岭的出口。
于是我欢天喜地地爬上了这座高山,最初还很正常,可是当我爬得更高些时便再次有些犯怵了。
这座大山竟然是座双重岭,山峰的制高点就像鸡冠子一样尖锐陡峭,我必须爬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蠕动,否则稍一趔趄便会坠入山涧。
我浑身哆嗦地一点点向前蠕动着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恐高症有多么严重。
爬了一会,我歪了歪脑袋看了看身子两旁的幽黑山涧,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吐沫。我仿佛在爬一根横搭在空中的窄木板一般,身子两旁空空如也,身下的整座山峰竟然是笔直地下垂,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慎跌落下去的话连个缓冲的地方都没有,一定是一摔到底。
又爬了几米远,我再次停下身子往两旁看了看。
人总是喜欢下意识地去追寻一些自己害怕的东西,就像看恐怖片一跃,有的人并不喜欢恐怖片,也并不想那种肾上腺素激升的快感,可是当看到别人看恐怖片时却还是忍不住去瞄一眼电影中鬼怪的恐怖相貌。
然后,身为一个有良心有故事的人,我有必要说明我再次用亲身经历证明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的真实可靠性。
就在我第三次停下攀爬,歪着脑袋感叹山形之怪,山涧之深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阵阵鸡鸣正从远处靠近,然后我便看到了那群威武的雄鸡,没错,一群,很大一群!竟然就那样扇着翅膀从我前面飞了过来!
这地方“民风”如此彪悍吗?不仅狗会吃人,鸡还会飞呢!而且怎么飞得TMD那么快?!
还没等我感叹完,它们便到了我的身边,二话不说便开始冲着我的脑壳猛啄。
而我虽然没被伤到,可是脑袋却在铁盔中被震得嗡嗡直响,耳旁传来剧烈的“当当”的金属碰撞声,脖子的力量已经控制不住脑袋的晃动,于是我只能紧紧搂着山顶的石头自己的脑袋“随风摇摆”。
那群“飞鸡”似乎意识到我的脑壳比较硬,所以又一窝蜂地飞到了我的悲伤,爪子与鸡喙一齐开工,将我的铠甲刮出了“呲呲”的刺耳摩擦声。
不过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虽然现在敌人攻势猛烈,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的攀爬······
好吧,是“不太影响”。
因为地理位置不佳,导致我并不能像对付恶狗群一样对付鸡群,毕竟我的身体稍一晃悠便可能摔下悬崖,所以我只能趁着鸡群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前抓住一切可利用时间赶快往前爬,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明智的选择。
这时我才开始后悔刚才的停顿,如果我刚才不“欣赏”山崖风景,说不定现在已经通过这个尖尖的山顶了,可惜,我没有那么做。
片刻之后,我的后悔再次加深了一分,因为——
我感觉自己的盔甲似乎被啄烂了······
随着背上声音的变调,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我的盔甲都能啄烂,这群“飞鸡”的嘴究竟有多硬?等一会盔甲全部被啄烂,我岂不就是一块摊在烧烤架上的培根肉片——任人宰割?
我又害怕了,刚才赞扬盔甲的心声荡然无存,心中只剩下了前方。
终于,在我被叨出好几个血窟窿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的大地,也就是说我已经可以离开这个尖尖的山峰了。
几乎是平安地着陆后,我立马化出了幽冥斩,冲着追来的“飞鸡”一阵挥舞,虽然没有砍中这群灵活的家伙,不过这柄武器还是向赶跑恶犬一样赶跑了“飞鸡”群。
在确保安全后,我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身上的全覆式铠甲,从嘴里抹了些涂抹简单处理了一下上的伤口,等血小板大致凝固住伤口后迈步往前走去,只希望能够快点走出这个不知是那儿的地方。
“咚咚咚!”“锵锵锵!”“滴里滴滴!”
······
向前,依稀有锣鼓喧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难道前面有人?
可惜这个声音却并没有带给我一丝欣慰,反而给了我更深的恐惧。
难道我快不行了?我听说人在死前都会出现幻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