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我揣着满腹疑虑走出了军营,却突然想起还没有学会返回军营的方法,于是赶忙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毕竟我可不想再去那黄泉路上走一圈了。
远远瞄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于是我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小声询问了一遍从阳世回军营的方法,可他却只是瞥了我一眼,低头擦拭手中的长枪,完全不理我的咨询。
难道这大爷耳朵不好使?于是我只好再次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行了个大礼,又毕恭毕敬地问了一遍,谁知这家伙竟然直接端着枪站起身走开了,只丢下一句:
“跟我来。”
我不明所以,只好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我不断向路两旁偷瞄,暗自记下了军营各处建筑,以免未来在军营迷路。等看完军营全景后我又不禁暗自感叹这个军营的壮大,一个最小的粮仓都足以供三四千人吃一年,再看那一大片阴气森森的营帐,少说也能装下数万士兵,而且军营之中还有独立的铸兵处,老远便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锻打声,校场之上更是呼喝声不断,一个个魁梧好似夜叉一般的士兵正赤裸着上身互相角斗,还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壮士挥舞着长枪绞杀在一起,还有人抡石锁,有人舞大锤,整个校场真堪杀气阵阵,威风凛凛。
不一会,我跟着那个长枪大汉走到了演武场,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因为台子上方悬着个草书大匾,上面写着呢。
这里不似校场一般热闹,而是只有两面大鼓高高地架在演武场两侧,几杆兵器立在台下,台角的绣金大旗无风自动,煞是漂亮。
那中年汉子将手中的长枪背到了背上,随手从台下抽了一根木棍,飞身上台,挽了个枪花,板着脸大喝一声:“打到我,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我心里却是一阵嘀咕,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是神经病吗?这么大老远把我带过来就只是打架?而且有话直接说不好吗?干嘛非要这么暴力。
没办法,我只好也从台下抽了一根木棒,连蹦带爬地上了这足有一丈高的演武台,挽了几个更漂亮的枪花,心想我自幼习武,最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僵持了片刻,他还是一动不动,但那股威压明显要强过我,不输掉先机,我只好率先动手,蹬蹬蹬几步快跑冲将上前,挺着木棍便向他的右手手腕刺去。
那汉子倒也不慌,脚步一撤,身体微倾便躲过了我的攻击,随后顺手一挥,一棍打在了我的棍子上,将我双手震得一阵酸麻,险些丢掉木棒,于是脚下碎步急起,向后快步撤去。
可那汉子却不绕我,一个弓步便追上了将近两米,手中的木棒也是平刺而来,直逼我的面门。
我见势不妙,急忙侧身躲避,可那木棒已经到了面前,我还能躲到哪儿呢?他只轻轻一扫便打到了我的鼻子,把我打得眼前一黑,一个趔趄栽倒再地,而他则是流利地向后一个跟斗,跳出了一丈开外。
我捂着脸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急忙强忍着疼痛站起身,“瞪着”酸疼的泪眼对他“怒目而视”,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气势不能丢,对,气势一定不能丢,跟他拼了,大不了挨他几棍子,只要我能给他来一招狠的就一定能赢他。
于是我猛地挥起了手中的木棒,强作镇定地挽了个枪花,再次向他冲了过去,可没想到还没近身,他竟将手中的木棒抛了出来,坚硬的木棍直指我的额头。
可是我当时满眼都是泪,哪里还能看清对面飞来的木棒?于是一声闷响过后我再次倒在地上,捂着脸蜷缩成了一团。
这次足足躺了有两分钟,我才次呵次呵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两根木棍,杵着地又缓了老半天,然后再次向他冲了过去。
这次我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在即将展开近战前也将手中的木棒丢了出去,希望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用另一根木棒也给他的脑门来个大力出奇迹。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丢出的木棍竟然直接被他接住,然后以比我更快的速度照着我脑门给我来了一记闷棍。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像裂开一样剧痛无比,身体一晃便要倒下,在那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戏谑的笑容,心底竟又上来一股倔劲,在失去意识地前一刻将手中的木棒朝着他捅了过去,然后便直直地摔倒在地,从此不省人事······
我好悔啊,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当阴差,如果我不当阴差也不会去查学校的事,如果我不查学校的事就不会来这个鬼军营,如果我不想着来这个鬼军营就不会找这个人问路,如果我不找这个人问路就不会落到这样一个悲催的下场······
······
“吴谋······嘿!吴谋······醒醒,上课了······”
“快迟到了,大哥咋办啊,一会老师又该搞咱们了。”
“别急别急,先冷静,小赵和老筋你们俩赶紧把他抬起来···老二,你去接盆水······”
“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