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看着眼前闪过的那一幅幅画面,我终于真正明白了那些我所认为的“恶鬼”背后那不为人知的辛酸与可怜。
那一幕幕过往扯出了我的眼泪,而故事中的那个高大黑影也让我恨得咬牙切齿,毫无疑问,他肯定就是这些惨剧的幕后黑手,那个可恶的杀人狂魔。
黑猴子、裂口女、长舌妇,教室之中悬挂的干尸,还有其他地方的各种可怜亡魂,我都看到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画面退回现实,入目是黄天霸溢满煞气的面庞。
“抄家伙,咱今天就掀了这地方。”
“黄叔,,用不用先向元帅请示一下······”
他立刻伸出了手,示意我不用说下去。
“那布阵之人既敢拿活人当八卦定子,弄得这地方杀孽如此深重,又何必再去禀报元帅?”
“那您的意思是?”
“格杀勿论。”
······
黄天霸解下了背上的长枪,紧握手中,领着我大步走向了校门——乾位所在之处。
校门的正中央现出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锁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或许说是“本来高大的男人”,因为他的四肢早已被剁去,那个残害他的人连五官都没有留下,他的双目被挖去,他的耳朵与鼻子被割掉,他的嘴巴被牢牢地缝了起来。
他痛苦,但是不能动,他哀伤,但是不能言,他思念,但是不能闻,他就像一个肉做的柱子,与石碑牢牢地连在一起。
我们本想将他取下来,可是他后背的皮肤早已被人下了药水,与石碑紧紧连成了一体,可能这种残忍的做法能让他更好地起到守门人的作用吧。
黄天霸的表情变了,充满了怜悯与愤怒,手中长枪一抖,银龙一般的大枪将石碑击了个粉碎,又恰好没有伤到上面的亡魂,令我不禁暗暗叫绝。
被解救的尸体与教室中的尸体一般,落地便成了飞灰,只有其中寄寓的亡魂逃了出来,可惜却连走动都做不到了。
黄天霸左手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小巧的酒葫芦,不知念了什么咒语,便将这亡魂收了进去,然后再次将葫芦挂回了腰间。
看到他的奇妙法术,我忽然想起了被我装在塑料瓶里的那些亡魂,于是急忙带着黄天霸走到了埋瓶子的地方,将其中的亡魂尽数付入了那个神奇的小葫芦之中。
黄天霸后来告诉我,那个葫芦本是他喝酒所用的普通容器,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开了灵窍,与他心意相通,遂被他炼法器,名曰:小乾坤,其中可纳万物后证明仅是吹嘘之言,其实只能装少量自愿其中的魂灵以及饮用酒水。
收完亡魂,我正准备前往离位救人,黄天霸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我。
“黄叔,有什么事么?”
“在我到这之前,你总共破了几个卦门?”
“额,好像,······好像,三四门吧。”
“什么叫好像,到底是几门。”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杀了几个,救了几个,至于那些鬼是哪几门的定子我却不太清楚。”
“那赶快给我详细讲讲。”
“哦。”
在他的催促下,我将我在学校经历的几次战斗过程全部告诉了他,除了期间突然冒出来的那帮“土匪”亡命徒,因为那个狗头首领总是让我感觉分外特殊,似乎在我们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命运交际。
黄天霸听得直皱眉头,最终在我讲完故事后,将手中的长枪猛地戳向了地面,然后双手结了个法印,嘴中念念有词,这幅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骗钱的江湖神棍,和瘸子当初摇头晃脑假装施法的样子一模一样。
过了半晌,黄天霸还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而被立在地上的长枪却是逐渐有了动静,又下而上,逐渐发出嗡鸣之声,当震动抵达抢尖的一刻,黄天霸猛然睁开了眼睛,右手挥出,一巴掌便把正在一脸好奇看他做法的我扇飞了出去。
还未落地,黄天霸便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脚踝,将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大喝一声:
“磕头!”
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一脸懵逼,听到黄天霸的声音后自然是没有反应,可他却丝毫不理会,冲过来按着我的头便向地面撞去······
等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已经过去约莫半个时辰了。
“黄天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揉着剧痛的额头,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火气。
“想办法让那些被你杀害的可怜亡魂原谅你。”
“什么?他们作为鬼身已经被我所杀,不是早已魂飞魄散?我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古言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你要明白魂飞魄散和鬼死是不同的两个概念,那些亡魂只是被你所杀,却并没有魂飞魄散,也就是说他们早就化成了聻,每天缠着你的魂魄,如果你不能取得他们的原谅,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