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抄起木朴刀的瞬间,一股战斗力爆棚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感觉自己现在的战斗力绝不亚于身着幽冥甲时的阳魂状态,所谓“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再去怕那个无脸怪物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回到了大帝庙正堂,不过门口月光中的黑影却已不见。
刚刚推开庙门,一股过堂山风便迅速冲来,险些吹掉我脸上的朱砂,可把我吓了一大跳,于是赶忙低头捂住脸,带上门后跳了出去。
庙旁小路的草丛倒伏更加明显,与神庙前的三串脚印一同证明了鸡蛋头的到来与离去,脚印一直蔓延到草丛前,然后便消失在茫茫杂草之中。
我咽了一口吐沫,紧了紧手中的朴刀,慢慢挪步走向草丛,四下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脚印,这下基本可以肯定那个怪物已经回到法台了。
我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逐渐接近了那个平坦的台面,最后,我再次看到了坐在台中央的那个“我”,不过身边已经没了那根与瘸子同款的拐棍。
它仍然保持着我第一次看见他时的状态,仰着它的长毛鸡蛋呆呆地注视着明亮的月亮,似乎正沉浸于无尽的回忆。
我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了两步,它没有动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又靠近了两步,它却还是没有动弹。
难道这家伙真的在发呆?
“喂~~~”
依靠朴刀给我的勇气,我冲着它大声叫了一声,可是他却仍然没有回头,只是单纯地盯着月亮发呆。
这下可不能怪我了,看来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我举起朴刀,脚下发力,“噔噔噔”几步窜到了它的背后,手中朴刀狠狠砍下,结结实实夯到了他的鸡蛋头上。
这种粗糙的木刀对人来说可能最多算个钝器,不过这种开光的武器在对付鬼怪时便可以算是削铁如泥的宝兵刃了。
一刀砍下,我手中的木刀直接劈开了他的鸡蛋脑袋,并且几乎毫无阻力地向下割去,竟然直接将它砍成了两半,不过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攻击奏效之后,我习惯性地手刀闪人,立稳身形后查看了一下木刀,确认无损,然后才扭身去检查那个怪物的死尸。
不过这一扭身可不要紧,那“死尸”却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之中,两个圆润的长毛鸡蛋静静地看着月亮,一高一低,一老一少,似乎都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我明显看到了它刚刚被我砍死,可现在怎么毫发无损,而且还多了一个?
那两个长毛鸡蛋正是我和瘸子,身形、衣着全部一模一样,不过在月光下却显得那么诡异。
这种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到底怎么杀死他们?
我有些不信邪,于是再次冲过去,横着一刀划过,将他们二人狠狠地劈成了两段。
不过等我转身时他们却仍是毫发无损,而且变成了四个。
这下可不由得我不信邪了,纵使有一身装备,可我却仍感到了丝丝寒意,毕竟这种杀不死的怪物太可怕了。
我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与朱砂,加强威力,又咬破舌尖,撮一口真阳涎喷了上去,而后迅速将手中的“炸弹”丢了过去,丢出了我孤注一掷的一击。
“刺啦!~~~”
一声巨响过后,那四只鸡蛋头全部化绿雾,在风中蠕动了几下,然后瞬间消失,连地上的小板凳都消失不见,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我长舒了一口气,脚步挪动走到它们刚刚待过的位置,伸手摸了摸地面,隐约摸到一层苔藓一般的滑腻物质。
在这股触感达到大脑的瞬间,我脑海中猛然蹦出了那本许久未见的“天书”——《百鬼录》,哦不,准确来说是蹦出了百鬼录上的:
“有精名鬱,相思而生,遇血则狂,化风,遗体液。”
糟了!
心中暗叫不好,我下意识地迅速爬到了地上,在那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风从我头顶呼啸而过,若不是躲闪及时,我肯定会被撕成碎片!
我该怎么办?跟它战斗吗?
去你妹的战斗啊!这次是真的打不过了。
我玩命一般向大帝庙逃去,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我这次真的是自己作死惹上大麻烦了。
刚才我见到的鸡蛋头怪物名叫“鬱”,据《百鬼录》记载,这种精灵本三界六道之中,而是一种因为思念而产生的精神态精灵,出现条件十分苛刻,不过这种看起来挺诡异的家伙其实并没有危害。可以说他们就是思念的具象化,所以他们的外貌会变化成互相思念二人的模样,也只能变成这两种模样,他们白天望溪,晚上望月,这也正是沿袭了他们思念的本性,除非有人叫他们本体人物的名字,否则他们是不会理睬人的。
他们不怕光不怕火,对付妖怪的东西对他们都没有作用,可是人类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