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身后的门还在砰砰作响,将我软麻颤抖的身体震得生疼,几乎要摔倒在地,好在王志勇及时赶到,一顶到门上,算是给我解了燃眉之急。
“小···吴,怎么···回事啊。”
“先···别管那···么多,把···门栓插···上先。”
剧烈抖动的木门将我们的声音打的断断续续,本来简单的交流也变得无比困难,最后好不容易沟通顺畅,可王志勇扭身插门栓时候却从门缝里看到了那只白毛僵尸,顿时吓得身体一软,差点摔个蹲儿。
他这么一松劲可不要紧,我这边可是陡感压力上升,木门砰地一下被砸开了一尺宽的一个大缝隙,那个白毛僵尸的脑袋直接冲了进来,我仿佛村东头吴老二一样浑身一个哆嗦,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再次将门合上,恰好将那白毛脑袋卡在了两扇门中间。
“呕~~~”
随着那个白毛脑袋的冲入,一股恶臭铺面而来,我身后的王志勇立刻一阵干呕,显然被这气味熏得有些摸不着北。
“王志勇,帮我顶门啊!”
他听见我大喊后晃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起身便又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似乎已经神志不清。
可我这边的僵尸还在拼命挣扎,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不断蠕动,似乎是在做张嘴撕咬的动作,还好当时我在夜幕下看不清他的脸,否则肯定会被恶心地瘫倒在地。
情急之下,我猛然将门拉开,然后右腿狠狠地踹了出去,因为当时紧张过度,所以腿脚不太灵便,本想攻击僵尸肚子的右腿没有完全抬起来,结果只踹到了僵尸的小腿,没想到这一脚竟然弄拙成巧,刚好破坏了他的重心,那僵尸应脚摔倒在地。
趁着它还未爬起,我立刻摔上了屋门,颤抖着将门栓插上,顺着屋门划坐在了地上,伸手不停擦拭着头上的冷汗与热汗。
屋内的王志勇堪堪爬到了屋门的位置,与我刚才一样,呼吸新鲜空气后显然恢复了些许神志。
“小吴,刚刚···刚刚外面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吗?
不,我心里很清楚,那个东西分明就是瘸子讲过的白毛僵尸!
可我不敢承认,就算亲眼见到,我都不敢承认我真的遭到了白毛僵尸的攻击,冤魂、厉鬼,我都见过了,可从没有哪一种鬼怪带给我如此特殊的震撼感。
因为曾经我面对的都是魂体,就算他们可以触碰到我,可以伤害我的灵魂甚至肉体,但我心里还是清楚他们不过是一缕灵气的集合,可这白毛僵尸却是一具实实在在的肉身怪物,是一个死后多年的尸体复活而来。
我靠在门上大口呼吸,逐渐止住了剧烈颤抖的身体,稳住了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了些许冷静。
“王志勇,你赶紧去里屋把手电拿来。”
我一声吩咐,王志勇立刻动身,迅速找来了我要的东西。
“来拉我起来,”说着,我冲他伸出了手,他也不犹豫,憋了一口气后向我走来,一把将我拽起。
“快,去你那屋,那里有瘸子留下的符箓。”
······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神色异常,一到晚上就会看着卧房对面的那个小黑屋嚎啕大哭,可瘸子探查过后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鬼,最后断定这是我的心病,所以那天开坛做法,给那个小黑屋房梁上压了一道朱砂符箓,我记得正是看起来最为规整的大将军符,聊解我心头焦虑。大将军符咒,大将军:钟馗,符曰:大将军至此,诸邪避退,驱百鬼,镇百尸,心诚则灵,胡乱书者反受其殃。
这屋子里能用来对抗白僵的东西恐怕就剩那一张符咒了,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把它取下来。
王志勇在下面打着灯,我踩着钢丝绳床去够取那张搭满蜘蛛网的破旧符咒,可是身高不够,加了个板凳后还是够不到,最后我们二人只好换了个位置,这样一来才将那符咒险之又险地取了下来。
经过十数年时光的打磨,本来鲜黄的符纸已经泛出了些许白色,血红的朱砂印也是似有若无,我轻轻打掉上面的灰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这符咒还有没有效用。
突然,外面再次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屋门被撞地吱呀作响,似乎马上就要溃烂。
从僵尸摔倒到再次撞门之间的这段时间来判断,那白毛僵尸的关节应该已经高度僵化,所以行动肯定没有我们二人灵活,到时候我们只要跑出屋子,然后拼命往山顶跑,肯定能甩开他,而且说不定他会从那狭窄的栈道上掉下去摔成肉泥,那么这张符咒就可以用作备用工具而非主要武器,我们的胜算就大了一分。
想到这,我急忙拉过王志勇并对他简单阐述了一下我的计划,我们二人一拍即合,立即展开了行动。
可是,砸门声却突然停下了。
漆黑的屋子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可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心悸。
王志勇轻轻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