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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勇！你可真会演戏啊。”我猛地一拍桌子，冲上去一把揪起了张志勇的领子，牙齿咬地嘎嘣作响，恨不得生撕了他。

“狗蛋，把他放下。”瘸子朝我挥了挥手。

“师傅，他手里有二十多条人命，二十多个枉死之魂无处可归，二十多俱僵尸因他而生！”

“你怎么知道他手里只有二十多条人命？”

瘸子平淡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对啊，什么东西会使一个人变得杀人不眨眼？——必定是在此之前杀人的经历。

也就是说张志勇是个杀人狂魔，是个钱财而不惜杀死人的魔鬼！

“尸体还没有全部化成僵尸，我今天算了一下，尸变的应该只有一半。”瘸子的语气异常平淡，但我却隐约从这平淡中感到了一丝像是恐惧的东西。

“一半？师傅，十具僵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

“我知道！”瘸子语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愤怒，“我见过僵尸吃人，我见过我师傅屠尸，我也杀过僵尸，我比人都要清楚他们的本事！”

“那你准备~~~”

“······”瘸子没有再说话，他苍老地脸皮上露出了一丝悲情，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僵尸屠村的惨状，我心中一沉，明白瘸子已经败了。

瘸子怕了，这意味着他肯定遇到了自己无力抵抗的东西，他清楚自己毫无胜算，所以他才会怕。

“要不干脆把这小子丢出去喂僵尸！”我再次愤怒地揪起了张志勇。

“丢个屁，僵尸因他而生不假，僵尸报仇而循着本能追他几百里也不加假，可你以为僵尸报仇之后就会停下？这小子，”瘸子伸出颤抖的右手指着张志勇，“僵尸遇血而狂，这小子被吃的话只会让那些白毛更加疯狂，你以为他的命有那么值钱吗？！”

“那怎么办，难道任那些僵尸祸害乡里？瘸子，你忍心看到那一幕吗？”我哭了，溢满泪水的眼睛已经看不清瘸子的脸庞，头脑中也只剩下了与瘸子争辩的念头，还有尸横遍野的场面。

“我不忍心！”瘸子的声音发生了颤抖，应该也哭了出来，“可我······我······”

我明白他的感觉，他是受人尊敬的刘师傅，他是黄龙山无所不能的刘师傅，当人们遇到喜事时，会跑到黄龙山与瘸子分享，当人们遇到不幸时，会跑到黄龙山找瘸子开导，当人们遇到困难时，会跑到黄龙山求瘸子帮忙。

如果真的到了僵尸屠村的那一天，如果十里八乡的人全部逃亡到黄龙山寻求瘸子的帮助，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虚弱的瘸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信任自己的乡里乡亲被开膛破肚，看着自己几十年的老友被僵尸啃烂脑袋。

他会有多伤心？

······

黄龙洞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压得人心头胀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旁的张志勇左右开弓，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脸颊，眼泪也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算了，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处理掉剩下的十几具尸体吧。”

一声长叹，瘸子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如此如此交代一番，瘸子将我和王志勇派了出去，不待天亮，只在今晚便要乘夜前往张志勇藏尸的地方，布好金罡阵张志勇为尸首行五体投地之礼，然后亲手为其挖坑刻碑，将其安葬，还要给其家人以足够的补偿，而瘸子则要在黄龙洞里恳求上神，以求合力化解尸体胸膛中卡死的那一口怨气。

每拖延一分钟，便可能发生一起尸变，所以不论多危险，我们今晚也必须要完成这些工作。

······

一路疾跑下山后，我和张志勇坐上了他的奔驰车，疾驰出了黄龙山区，行驶很久后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荒郊，这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太平间，冷库里存放的客户全都是张志勇的手笔。

通过小笔钱财，张志勇便将这几十具来历不明的尸体存进了这本应用于医院中病死患者停放的太平间，除了看门的老头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尸体来历的不寻常。

张志勇朝那老人打了个招呼，老人低头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红绳穿着的钥匙，甩手丢向了张志勇。

冷库的刹那，我不禁被铺面而来的寒气冻了个哆嗦，那股寒风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尸怨，仿佛一只大手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令我难以呼吸。

我解下背上的包裹，将其中的东西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好简化金罡阵，将太平间中沉睡的尸体全部圈了起来。

“可以开始了。”

王志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地行了一套五体投地大礼，可我却已判断不出他那悲痛的表情是真是假。

一套礼数完毕，在金罡阵的帮助下，房间中的怨气竟然真的有了些许回缓。

“各位大哥，我不是人，我被铜臭迷了眼，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事，我不祈求你们的原谅，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