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霹雳火解下铠甲,伸手撩起了上衣,一道狰狞的疤痕仿佛小蛇一样蔓延在他身上,从左肩到右腰,足有一尺半长,一寸来宽。
“老子跟着天霸兄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打的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的天,好大的伤痕。”
“那可不是,”一边说着,霹雳火穿上了衣服,“差点被那僵尸一爪子挠个透心凉,多亏巡游使路过才保住这条小命。”
“到底怎么回事?凭你的本事怎么会被僵尸伤成这样?难不成你碰到个~~~旱魃?”
“旱个屁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紫僵。”
看着我鄙夷地眼神,霹雳火老脸一红急忙解释:“别这么看我,老子的本事你是心里有数的。”
“嗯,那倒是。”
“诶,也怪我当初大意轻敌。”
“来讲讲。”
“那天下着大雨,我正帮勾魂使拘押枉死魂魄,谁知刚刚把那恶魂锁住,天上一个霹雳炸下来就把那家伙的坟包给劈了,棺材从土里翻了出来,里面的尸体也着了雷气,那尸体跟打了激素似的就飚出来了。”“飚出来?”
“就是那样,”说着,霹雳火比了个火箭起飞的手势,“唰的一下就飞出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的顽皮。
“说来也奇怪,那尸体刚刚还是一滩死肉,被这天雷一炸竟然变成了活物,身上煞气浓浓,跟个疯狗似的就往我身上扑,扯着烂嘴就要咬我,那我能同意吗?于是我也拎着大刀就冲着它砍过去了。”
我心里默默嘀咕:还说它像疯狗,你这家伙想都不想就往上扑,似乎也不比那僵尸好多少吧。
“那勾魂使见了这僵尸就跑,我还纳闷呢,心说这小子怎么胆子这么小,可是在心里把他鄙视了一顿。”
“然后你就后悔了。”
“那可不,我抡圆了胳膊,照脑壳就给那僵尸来了一刀,结果刀当时就崩刃了,给我胳膊震得那个麻呦。”
“大刀?你不是使长枪的吗?”
“长枪?握草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知道啥?”我一脸懵逼地看着霹雳火。
“阴差的幽冥斩是本命刀,刚刚化刀时候都是朴刀,等回头元帅授权分营之后刀刃自会变化,每个人的武器跟自己的擅长相匹配,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武器都不一样,但是呢,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把自己的本命武器藏起来,使用一些实材武器。”
“为什么?”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嘛,”看我眼神古怪,霹雳火又补充道,“本命武器和自己的本源息息相关,不论刀或者人受伤,另一方都会收到相同的损伤,所以平时谁没事一直拿自己性命去拼斗啊。”
“那本命刀是不是会比较厉害?”
“那当然!”
“哦~~~明白了。”我摆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看来黄天霸还是隐藏了实力。
“好了好了,讲我的故事,啰嗦这么久真无聊。”
霹雳火性格火爆,做事好似迅雷一般,被我问东问西自然有些不耐烦,我只好赶忙赔笑。
“我虽然不敢说本事通天彻地,不过放眼众阴差里面也是佼佼者了,可谁想到我竟然会被一只复活的尸体整得那么惨?刀一崩刃我也受到了反震,给我疼得半天没缓过劲来。”
“后来呢?”
“后来?我这小暴脾气能怕他吗?后来我抡着那钢板似的大刀就跟它对砍起来了。”
看着吐沫横飞的霹雳火,我不禁暗抹了一把冷汗。
“那玩意力气倒是不小,跟我对打了一刻钟也没落下风,反倒有几次差点啃到我,不过老子也不是白给的,打的高兴了自然也是越战越勇,最后瞅准个空门,一刀捅到他嘴里,给他脑袋穿了个大窟窿。”
“这赢得可是够痛快!”
“赢个屁啊!看看我胸口这伤,就是因为当时我和你心态一样才会落下的。”
“啥?”
“那玩意根本没死!我看它脑袋都快成两半了,所以就正准备拔刀走人,谁知道那东西一把扯住我的刀条,迎面就是一爪子,
我当时没带头盔,所以光顾着闪脑袋,寻思身上穿着重甲应该能抗住他这一下,大不了一会对砍时候小心点就是了,毕竟我也听说过这种脑袋被捅穿还不死的怪物,所以略微惊讶了一下之后也没过多在意,
可我大意就大意到这了,那僵尸爪子带毒,跟硫酸似的直接给我盔甲融了个窟窿,然后就留下了这道伤疤。”
说着,霹雳火又指了指胸口。
“那毒可真够猛,沾着伤口就给我整懵逼了,晃悠几圈连东西南北都摸不清了,还谈什么打架?我心知这次恐怕是要阴沟里翻船,索性一坐地上等死,可巧巡游使路过救了我一命,把那僵尸剁成肉酱,又带我回去治了尸毒,这事才算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