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om】
与两位兄弟告别,我领着一大队人马冲回了黄龙山,将其安置到乱葬坑后急忙跑回了黄龙洞。
“瘸子,洒家回来了!”
我冲着洞内一声高喊,谁知瘸子没回应,反倒是听到了金重兆的声音:
“赶紧过来吧~~~帮忙塞火药,你师父正喝水呢~~~”
“哦~~~”
我急忙跑了进去,只见金重兆正在捯饬一门直径一尺来粗的山炮,瘸子则在一旁猛灌白开水,看我进来后放下手里的水罐,伸手递给我一副棉签。
“塞住耳朵。”
我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地塞上了耳朵,不料刚刚塞好,瘸子便冲金重兆比了个ok的手势,金重兆会意,伸手点燃山炮的炮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被震得灰尘四扬。
“咳咳咳,瘸子你疯了!不怕把这山给炸塌么?”
瘸子又灌了一口水,满乎地解释道:
“放心,这炮是我特制的,声音大但是没炮弹,炸不坏山体的,而且冲着山洞里面放,正好可以闹得整座山都有声音。”
“你到底懂不懂科学,声波也是可能震塌······”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炸了一晚上,山不是也没塌么?”瘸子还是那么固执,没等我说完便将我打断。
我见他不肯听话,只好冲过去抢过了他的水罐,在他阻拦之前泼到了那几包火药上。
“诶呀呀,你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给我都浇湿了干啥。”
我没有搭理他,一坐板凳上给他解释了原因。
瘸子开炮震山是恐吓僵尸,而现在张志勇已经离山而去,他留在山上的气味也早已消散,所以僵尸根本没有理由攻山,所以,瘸子纯粹是在放空炮。
瘸子似乎确实是吓坏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都没有想通,最后确认无虞后才恢复了冷静,慢慢停下了嘴里的絮叨。
不过我可有话要说了:“金重兆,你是怎么进洞来的?不是让你老实在屋里待着么。”
那小子一脸苦相:“我在那屋里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结果偷偷溜出来找食物时候被老头老太太们抓了个现行,就给送这洞里来了。”
“那······”
“我都知道了,”恢复冷静的瘸子叹了口气,“我全都知道了,他也全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当然是知道了金重兆那二十多兄弟身死的事情。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盯着地面发呆,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直到清晨的光芒映入洞中,我们才猛然惊醒,发现山上竟没来一个香客,山的那一头也没想起那嘹亮的鸡鸣。
瘸子脸色大变,赶忙低头掐算,最后一拍大腿,指着我和金重兆二人大喊:“快回村,村里遭殃了!”
······
我们二人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匆匆赶回梨林庄时却发现家家封门闭户,整个村子人声寂寂,竟无一人言语。
我挨家挨户敲打着大门,可都没有人开门迎客,家中甚至连看门狗的吠叫都不知何处去了。
我心里顿感不妙,急忙跑向姥爷家,砰砰砰敲着大门,可里面也是没有一人回应,我心头着急,于是索性找了个矮墙翻墙而入。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看门狗,圆睁的眼睛记录了它的绝望。
翻出的肠肚呈黑紫色,显然是中了剧毒,狗身其他地方也是遍布抓痕,根据长度与距离来判断应该是人类的手爪印。
无疑,昨晚有僵尸袭村。
我慌忙跑到西屋门前,看到了木门上几道深深的爪印,伸手感应了一下我昨天设下的门神符,发现已经千疮百孔,不过还没有破碎,心里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屋内的二老没有出什么意外。
村子的小路洒满了发黑的鲜血,凌乱的脚印、挣扎的土痕、家畜的尸首,共同构成了一副炼狱般的图画。
“小吴~~~这儿到底~~~到底怎么了?”
“僵尸袭村!走,去村长广播室。”
······
如我所料,昨晚僵尸果然袭击了村子,而村民也果然没有按时噤声关门,最后的结果就是僵尸直接冲进村子展开了屠杀。
村民大乱,反应快的躲到里屋免了受伤,跑的慢的便被僵尸抓伤中毒,现在仍是昏迷不醒,还有部分倒霉蛋被僵尸扯烂了喉咙,在自己家人面前被开膛破肚,尸体还散落在在路边。
在人家的屋门紧锁之后,僵尸还是撞开了几户大门,屠光了他们家的全部家畜。
肠子、心脏、断肢洒满了家家户户的庭院,几扇被砸烂的大门上溅满了凝固的乌黑血液,只有无数苍蝇徘徊其上,嗡鸣着悲情的丧曲。
直到我打开广播,村民们才颤颤抖抖地打开屋门,看着天空的日光开始嚎啕痛苦,死难者的尸体也终于得以收敛。
整个村子遍布哀嚎,在血浆与尸体